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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汐闻言惊道:“是真的吗?”
蓁蓁道:“千真万确,紫宸殿中当值的是与我一同进宫的好姐妹,她在外面听见那旨意说的轻轻楚楚,yù……”
姜汐捂着她的口,低声道:“先别说出去。”
蓁蓁道:“这不是高兴的事么。”
姜汐垂眸道:“我只觉得太高兴,便有些不真实,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惹得父皇厌弃,却没想到原来他未曾薄待我,可见父母爱子之心,都是一般。”
蓁蓁却不愿想那么多,笑道:“若殿下出嫁,最快应是明年春天,只有半年时间,要准备的可太多了,唉,这么一想,我简直睡也睡不着。”
姜汐嗔道:“你还说。”
蓁蓁见她面上隐有红晕妩媚,玩笑道:“殿下有什么不好意思,明日此事便会传遍后宫,只怕不止我一人会说。”
姜汐瞪了她一眼道:“噤声。”
桓冲离了紫宸殿,有宦侍在他身边道:“中宫请您到凤熙殿中与她一见。”
凤熙殿中,元后淡淡道:“我知道会是这样,自从国师入宫之后,陛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桓冲道:“最终还是让您失望了。”
元后端详他道:“我知你以大局为重,必不会答应陛下。”
桓冲默然。
她的微笑中带着苦涩:“有时候我也想如果你能自私一点,会不会更好,不过那样,她也不会如此喜欢你了。”
元后又叹道:“若你们不是生在帝王之家……“
桓冲道:“我yù请旨领父亲旧部,西南平叛。”
元后一惊,开口道:“你……”
桓冲道:“陛下有意为难于我,若不想任人宰割,只能如此。”
元后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若请旨,想必陛下会应,只是你此去西南……”
她言中有未尽之意,桓冲知道,她实也知道天子为了让他与西南叛军互相消耗,一定会应下这桩事。
只是此去万分凶险,然而对于桓冲来说,却是唯一的机会。
桓冲微笑道:“我一定会回来。”
“因为,我输不起。”
元后望着他道:“事已至此,恐怕陛下明日便会收回成命,回绝了你们的婚事,出尔反尔,他是真的做的出来这样的事。亲jiān佞而远贤臣,他已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
桓冲知道她意有所指的是那国师,只是望着她不言。
元后轻声道:“我不愿告诉汐,有这样的父亲,我也替她难过。”
元后又道:“只是我自知时日无多,恐我身后她更无人眷顾,又与陛下不睦,在这深宫之中当如何自处,我只希望这夜能更长一些。”
桓冲低声道:“中宫无需忧虑,这件事由我来做。”
说完,转身辞去。
元后一怔,在他身后哀道:“你宁可她恨你,也不肯她恨自己的父亲。”
之后望着桓冲的背影轻声道:“只是这事恐怕要瞒一辈子,你们也再无可能。”
桓冲顿了一顿,却没有停下。
之后他拒婚,天子震怒,大约没有想得到他比自己更快。待他再次进宫时,便是请旨西南平叛,天子居高临下地地看了他一眼,在心中冷笑。
但过了几日倒真的将他父亲的旧部jiāo还于他,虽然只有一半,净是老弱,然而那些父亲的旧将却都在,想必是朝廷收归之后他们不好约束,早就颇为头疼,此刻有这个机会便将他们都从中央军中踢了出去。
桓冲这件事自然没那么简单,天子不过是一计不成又行一计,有意让他与叛军互相消耗,天子也是在赌,赌他无力回天。
桓冲望着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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