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道:“你坐船来,便是为了送这一碗粥?”
这粥是给谁的自然不用说,桓月望了谢祈一眼,低声道:“公子受了风寒,这温xìng的粥养胃,最宜雪天。”
谢祈尝了一口,这粥温软滑口,唇齿余香,想必是昨夜便熬上的,煮了一夜,清早便送过来了。他只觉得感动,捧着碗,深深望着桓月。
桓月转过身去,淡淡道:“我可不是为了公子才煮的,只不过做得多了,倒了也可惜,公子不要误会。”
谢祈道:“原来是郡主亲手煮的。”
桓月:“……”
桓羽掷箸道:“这饭没法吃了。”
又指着谢祈望着桓月道:“这人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喜欢他?”
桓月不悦道:“我不和你说了。”说完便带着侍女径自走了,临走前深深望了一眼谢祈。
桓羽气不打一处来,望着谢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谢祈无奈望着他,桓羽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夜睡在哪。”
谢祈:“……”
他现下只有两个想法,第一是你对你哥有什么误解,第二是我真是冤枉。
第五十九章
见谢祈没有反驳,桓羽便当他是被自己料中,无言以对,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番道:“你虽出身寒门,但好得也是读过书的,怎么如此……”他话虽为说完,但谢祈自然知道那剩下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知他故意挑衅,谢祈不理,只捧着那粥碗慢慢吃,细细品。
桓月果然花了许多心思,虽是yào粥,却并没有一丝yào渣,想必是将yào汁细细滤了许多遍,又佐以新鲜食材烹制。
桓羽见他充耳不闻,只是用着桓月煮的粥,吃的香甜,更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不知廉耻。”
谢祈意犹未尽地吞下最后一口,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长宁侯慢用,祈告退。”
当年天子削了桓宜的爵位,之后又重加恩宠,桓冲却拒而不受,命幼弟袭爵,于是年幼的桓羽便做了长宁侯。桓羽见谢祈毕恭毕敬的样子,犹自不满意,在他身后道:“兄长今日不在,这家中便是我做主,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见人便勾勾搭搭的,像什么样子。”
谢祈本已走到门口,闻言却忽然转身走了回去,立在他面前,望了他许久,桓羽警惕地盯着他,开口道:“你做什么?”
谢祈见他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桓羽:“……”
谢祈走后桓羽一个人坐在那生闷气,却忽听侍女通传有客到访。
桓羽走出去,才发现却是山秀。
山秀望着他开口道:“你兄长呢?”
桓羽叹道:“兄长今日一早派人拿了虎符到军中去,让凌将军带三千轻骑,即刻便去越州,解朗月关之围。而他自己却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
山秀道:“看来我来得不巧。”
山秀沉思一瞬又道:“北岳王在朗月关被围而朝廷无动于衷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这本是皇子间兄弟阋墙,为何他要趟这浑水?
桓羽不语,山秀却了然,笑道:“没想到他竟打的是要吞下西南全境的主意,只是越州环境恶劣,实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么做也不知道划不划算,这倒并不太像他平日的作风。”
桓羽听他这么说,yù言又止。
山秀见他表情,好奇道:“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桓羽心道,不知是那姓谢的给兄长灌了什么*汤,还有小月也是,这家里恐怕只有他一人是清醒的,真是不寒而栗。
只是桓羽又想了想,这件事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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