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他等得一阵心焦,正yù下车,却猛然看见一个身影策马而来。
桓冲勒马停在风中,见此情景也是微微一怔,姜泓如临大敌,陈敬安一个眼神,身边的卫队便森然而立,将桓冲团团围住。
风吹得他的发丝纷乱,然而视若无物般,他径自下了马,走到那被破坏殆尽的墓前,将手中那束怒放的山茶放在碑前。
现下已是寒冬,万木沉眠,一片死气沉沉,想找到些生机勃勃的花来也很困难,想必因此在山中耽搁了些时间,回来时便遇到了姜泓。
桓冲望着那被砍掉一半的桃树和被翻得七零八落的墓室,并没有愤怒,反而有一丝奇异地怅然,然而他越是沉默,姜泓便越是愤怒,他大步走到桓冲身前,将那匣中之物摔在桓冲面前,道:“这是什么?”
谢祈这才看见在地上,十五岁的自己正站在那棵开满桃花的树下,茫然而天真原来那是一幅他的小像。
桓冲看了姜泓一眼,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捡那幅小像,姜泓手中举着另一个明晃晃的锁片,冷道:“这是母后在皇姐出生时命人打的长命锁,是她的贴身之物,又为什么在你这里。”
桓冲拨开他的手,那长命锁也摔落在地上滚了几滚,正面被人用剑刻着,芳龄永继,反面刻着,隽华不离。
桓冲漠然从姜泓身侧走过,却被姜泓扯住,他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把这些都埋了,这是什么意思。”
桓冲不语,姜泓猛然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微颤道:“……是不是已经死了,宫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姜泓最看不惯他这无情的样子,猛然挥手一拳便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冷道:“都是你的错。”
裴澜一惊,没想到三殿下竟然如此冲动,只见鲜血顺着桓冲的唇角流下,衬着他俊美的脸竟异常妖艳,他转身将姜泓按在树上,冷淡道:“你冷静点。”
陈敬安身后的人立刻要上前,却被姜泓一个眼神止住了。姜泓被压制在树上无法动弹,却微笑道:“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我为君,你为臣,你若还手,便是以下犯上,你不是要做忠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桓冲松开他,却是笑了,低声道:“殿下说的没错。”
姜泓站直,整理了下仪容,冷冷道:“这是你该受的。”
桓冲翘起嘴角望了他一眼,径自策马而去。
桓冲走后陈敬安才松下一口气,裴澜却神色沉沉。姜泓呆呆坐着墓边,不知在思索什么。
谢祈犹豫了下,还是想下车将那小像与长命锁捡起来。姜泓却不知顿悟了什么,忽然高兴起来,他的目光敏锐搜寻,直直定位在了车中的谢祈身上,谢祈与他对视,发现那里面包含的内容太多,便低头躲闪。
裴澜望着姜泓道:“殿下没事吧。”
姜泓笑而不语,目光中有几分狂热。
陈敬安悄悄道:“殿下不会是被那鹤先生传染了失心疯。”
裴澜无奈道:“别说胡话。”
一行人回了宫,姜泓屏退众人,裴澜知道他想自己静一静,便也由着他,只是看着谢祈有些犹豫,不知姜泓要如何处置他,却没想到姜泓淡淡开口,对谢祈道:“你留一下。”
谢祈一脸忐忑,姜泓却不发一言扯着他进了内室,将他按在墙上,望着他的眼睛,小声道:“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连着说了几个是不是,却接不下去下面要出口的问题。
谢祈不语,姜泓声音有不易察觉地微颤:“我知道此事太过荒谬,然而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
谢祈不忍他如此自我折磨,深深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谢祈如此轻易地承认了,姜泓却有些不敢置信,他转过身去,在殿中走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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