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7 章(第2/4页)  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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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一丝希望她便不会放弃,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眉目,想到此处她思绪一转,冷淡道:“若是公子怕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为人之女,有些事却不得不做。”说到此处,便作负气径自回房了。

    谢祈知她激将,并不上钩,只望着她背影若有所思。

    自那之后两人的相处反而生份了。

    而雍玉渐渐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不得不承认谢祈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如此,便想与谢祈言和,只是那人如今整日在书房中抄经练字,或是左手执黑,右手执白,自己与自己对弈。雍玉三番几次想与他闲话,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直到那日傍晚时分雍玉再去谢祈房前探看,却发现他面前正放着一个棋盘和几枚竹片,走近一看原来是六博,此棋兴盛于前朝,因其中变化可模拟行军布阵,当今天子年轻时颇醉心于此道,时时诏人与之对弈,遂流行于皇室贵族之中,雍玉曾见从兄们对弈,却并不懂规则。

    谢祈抬头看到她,便招了招手示意她进门。雍玉坐在谢祈对面,看着那些棋子与竹片,颇为好奇。像是知她心意,谢祈便认真讲起这六博的规则来,此番之后二人似乎间隙咸消。

    雍玉从未曾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对这棋戏产生兴趣,谢祈见她难得兴致勃勃,便也耐心相授。

    自跟从谢祈学棋以来,雍玉一开始走的毫无章法,这六博规则虽简单,但也有许多变化,雍玉闭门冥思苦想了几日,再与谢祈对弈,然而谢祈棋路缜密,无懈可击,仅有那几次赢面雍玉知道谢祈也是故意让与她开心。

    山野荒芜,雍玉沉浸在棋戏之中,而谢祈依旧不疾不徐读书写字。雍玉在书房发掘出许多父亲早年留下的书稿,一字一划具是父亲亲手所写,她睹物思人,潜心梳理阅读,就仿佛与父亲对话一般,期间若遇到晦涩之处便去向谢祈请教,此时才方觉谢祈读过的书的确涉猎甚广。

    父亲的手稿大都是前朝史实,谢祈也曾与她讲起过南渡前洛阳的繁华。那人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而他所描述的江北之地却如同一张旖旎的网,栩栩如生,缠绕在雍玉的每个梦境之中。

    雍玉曾好奇地问他是否真的去过北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江对岸之事。

    谢祈斜倚在榻上,以手支腮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静默的景象如画卷,令雍玉不忍打扰。然而谢祈却忽然开口回忆道:“我的rǔ娘生于洛阳,南渡时逃难来到江左,幼时的热夏她经常将我抱在怀中望着星空,一手执扇,一手轻轻拍在我的背上抚慰。”

    “她常与我讲起旧都春日上元节喧闹的灯市,广厦楼宇如凌在空中,夏日河中满是耀目的莲灯,秋日大漠苍茫,异域的商人们满载着奇珍异宝不远万里来到此售卖,而冬日北风凛冽,此间种种,皆与吴地不同。”

    “待我年少之时……家境尚算殷实,我便与……嗯,便与身边的伙伴一同离家去了北方。”

    “我们偷了两匹马,策马行至江边,又偷偷上了向北走私的船。我们躲在船舱里中,十天九夜才到了对岸,而待我们下了船才发现,北方的一切都与故事中的截然不同,满目疮痍,饿殍遍地,饥民或被胡人驱赶为奴兼做军粮,即使侥幸逃脱也无家可归,无田可耕,只能易子而食。”

    “而旧都洛阳早已被烧杀抢掠一空,旧日宫阙只剩残垣断壁。匈奴、鲜卑、羯、羌、氐互相厮杀,政权更替,民不聊生。朝廷数次北伐,却皆铩羽而归。”

    “也是直到那时我们才知道,原来南渡不过一场单方面的血腥屠戮。传说中洛阳的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无数王公大臣的脑袋滚落了一地,皆在火中化为灰烬。而我生于江左,不过因着父辈早早逃过江岸,才得以躲过此劫。”

    “那次的北方之行颠沛流离,九死一生,而他带我终于平安回到吴地,从此北方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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