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果然,刚从桓家的别院回到陆府,谢祈没来得及躲回他的沧浪阁中,便被陆纪一路拎到了静殊苑中。
陆纪背对着他负手而立,淡淡道:“今日之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谢祈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便小心翼翼道:“今日大公子吩咐的事没有办好,祈甘愿受罚。”他说的自然是今日陆纪要他想方设法与王之卿搭话一事。
陆纪听他如此避重就轻,捡这些有的没的来说,反而气笑了,径直道:“那我先问问你,与山家是怎么结识的?”
谢祈老老实实道:“与山秀是在城郊的乐馆里认识的,平日一起玩乐,也仅仅算得上是一起鬼混的过。”
陆纪闻言皱了一下眉,谢祈此话半真半假,却很符合逻辑,他想陆纪大约一时也看出什么破绽,果然他思索了一下便换了话题道:“那你再说说,又是如何勾搭上桓冲的。”
谢祈直想吐槽他的用词,不过还是忍了忍,作无辜状低声道:“今日随公子赴宴,才识得桓宁州之面,之前并无缘得见。”
他说的真挚,却不知道陆纪信了几分。陆纪闻言若有思道:“桓冲几乎从不意气用事,今日之举甚为少见,若说是为了你,我也不信,可若不是为了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谢祈心道,你问我,我问谁?然而他只能内心腹诽,却并不能表露出来。
陆纪望着他思考一会,淡淡道:“今日jiāo代给你的事虽然没办好,但有一句话你总算说的没错。”
谢祈抬头有些茫然地望着他,陆纪道:“君臣如夫妻,自当从一而终,既然你进了陆府,便不要动什么别的心思,”
第十六章 我的老板心很大
谢祈闻言不由暗自腹诽。
陆纪见他低着头站在那里,以为自己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不由回转道:“你今日便答得很好,只是以后需离那两人远些。”
谢祈知道他说的便是山秀与桓冲,不仅觉得有些好笑。见谢祈不语,陆纪便有意分析其中利害,语重心长道:“你可知天子有意封桓冲为宁王打的是什么主意?”
谢祈想了想道:“宁州本是山家的,如今陛下自然是想一山不容二虎,让他们自相争斗。公子是怕他们到时候反目成仇?”
陆纪叹了口气道:“只怕不是反目成仇,而是狼狈为jiān。”
谢祈有些惊讶地抬头,陆纪道:“天子所想却如你所言,然而他却不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比他想象的要密切的多,只怕打了半天的如意算盘反而为他人做嫁衣。”
谢祈还真有些好奇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陆纪却不愿多言,陆纪不说,自然他也不能问,只好把疑问藏在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山秀那里旁敲侧击一番。
他原以为陆纪会因他今日失职而责罚于他,却没料到,陆纪开口道:“今日此事正好,你yīn差阳错出了风头,王家自视甚高,凡事都要高人一筹,别人看中的他必然要抢,这样一来自然也对你有所注意。”
陆纪此言一出谢祈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的预感一向很准。果然陆纪接下来的话让他一顿,他知道陆纪让他有意接近王之卿绝没有好事,却没想到陆纪居然是想让他去王家做卧底,目的大约是时刻注意二皇子姜炎的一举一动。
谢祈心道,果然如山秀所言,陆纪与王之卿也是同床异梦,只是他家这位大公子的手可伸的真长,不仅暗中与大皇子结盟,又有意纵容弟弟与姜泓传信,现在再派他去王家,真的是三位皇子一位都没落下。果然深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的兵法。但做卧底这种事向来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这样的风险他是不愿意担,即使是陆纪开口也不能勉强于他。
于是谢祈想了想,低头道:“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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