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戛然而止。
唉,多好的一坛老酒……狄飞叹息道。
无论多好的酒总有喝完的时候……
喝完不必可惜,但是洒到地下岂不可惜?
地下也有人,又有什么可惜。
地下只有死人,而死人是尝不出味道的。
你怎么知道死人尝不出味道。
死人若能尝出味道,想必是个活死人……
在下狄飞,不知足下何人?
久仰狄大侠威名,在下梅郎。
你就是那位大人物?狄飞问道。
这里没有大人物,只有报恩的人。
报什么恩?
狄大侠七年前,扫平梅山,算得上是我们河阳城的大恩人……
那都是些过去的事……狄飞摇头道。
若是没有过去,怎会有今日?
过去即是过去,不提也罢,人生苦短,只望今朝。
狄大侠淡泊名利,将世事看得如此通透在下佩服……
无须佩服,阁下不妨拿酒上来,与我对饮几杯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说完一坛酒从窗台飞进来稳稳落进狄飞怀里。
狄飞笑着把酒放在了桌上,还是那坛老酒女儿红。
一个人沿着楼梯慢慢走上来……
多么漂亮的年轻人!狄飞不由得赞叹,潘安,宋玉也不过如此。
狄大侠谬赞,在下只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公子年纪轻轻,不像是与我有过交集……
我虽未曾与狄大侠有过交集,但是家父却幸得狄大侠救助才逃过一劫。
哦?狄飞若有所思。
当年整个梅山被强人所占,家父只是狄大侠从强人手里救出的河阳城百姓中的一员而已,狄大侠未必记得。
原来如此,难得你记挂至今,狄飞笑着说。
家父临终前……仍念念不忘狄大侠的救命之恩。
人生苦短,何必如此执着……来,快坐吧。
刚才的埙声是你吹的?六姑娘问道。
正是在下。
为什么听起来如此伤心?
这支埙是家父遗物,睹物思人,难免心中悲戚,不觉叨扰了诸位雅兴,勿要怪罪……
不会,倒是有人叨扰了我们听曲的雅兴……
咳咳,狄飞咳嗽两声说道,公子为何知道我们的行踪?
实不相瞒,各位所坐的那艘船正是我的商船,我将丝绸、茶叶、瓷器等货物运到东海诸岛,待货物卖完时,再将商船改装成客船带些乘客过来……所幸各位在我的船上来到了这里,我便要多尽些地主之谊了……
哈哈,狄飞笑道,原来如此。
只是我三人并无特别之处,你又如何得知是我们三人坐了你的船……
说来惭愧……梅郎低头说道,我的手下误把狄大侠当成贩卖人口的人贩子……
你是说那个船老大?狄飞问道。
正是,手下鲁莽,还请狄大侠见谅。
哈哈,那个大叔也是一片热心肠,六姑娘笑道。
正是,所以我才敢把重要的货物交给他,梅郎附和道。
唉,只是我现在都分不清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哈哈,狄大侠真会开玩笑,若您不是好人,还有谁是?
全天下都是,六姑娘说道。
狄飞无奈地摇摇头……
今晚的月色如此之好,不知道狄大侠能否赏脸多喝几杯,让在下讨教一二。
哪里哪里,梅郎如此盛情,如此美意,狄某却之不恭。
你们喝酒说话我们去哪?六姑娘问道。
柳姑娘,我已经安排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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