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只是纽蒙迦德里的一个囚犯。
“您这看起来比我知道的还要差劲。”男孩继续没什么畏惧地说,“没有书,也没有窗帘和桌子——您没什么精神需求么,平常有没有找守卫要要报纸看?”
“你对囚犯的意义可能了解的不够。www.”grindelwald淡淡道,“没有囚犯需要那些东西。”
男孩不明意义地沉默了一下。grindelwald希望他能继续沉默下去,不过他还是叹了口气,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那口气听起来疲惫地像个大人。
“我还是希望您这里有东西可以打发时间的,”男孩说,“我的口袋里除了备用的魔法物件就是一堆零食,手机哦您可能不知道手机是什么,类似于通讯羊皮纸。我手上这本在口袋里,还是因为我的导师要我边度假边写论文。”
空间伸缩咒。导师。度假。grindelwald冷静地找出几个信息。
“那你就该出去,”老人在窗口并不回头继续注视男孩,“这里甚至不会给你提供食物。”
“我知道。”
“我不打算和你聊天、”
“我知道。”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在这儿都会一无所获。”
“可能吧。”男孩说。
grindelwald听见他合上书的声音,以及又一阵衣料摩擦。男孩像是把头埋进了膝盖,因为他接下来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像被捂住了嘴,掐住了脖颈。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男孩轻声说,“我都不知道回哪里去,到哪里去我恳求您,让我再在这儿留几天吧。”
“因为我还暂时想不出答案。”他最后说。
这回他说的话很像个孩子了。
第九天,向grindelwald所住塔楼送来的饮食变成了双份。
这个变化来的恰到好处。
男孩啃零食的咔咔声已经变得很少,偶尔掏出来的水果本就比零食还少。他这几天的脚步声也已经开始变得虚浮。grindelwald用脚指头猜都知道他的零食储备大概已经告捷——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没有哪个突然从夏天的某处,突然闯入冬天的纽蒙迦德的孩子会带有足够的食水储备,老实讲,就算是grindelwald自己,也觉得男孩揣着这些零食和水果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不过,他清楚地知道男孩一直有在控制食物的摄入量,因为监狱不可能饿死这唯一的囚徒,却很有可能饿死这唯一的多余者,如果一开始就吃掉所有储备,只会死的更早,连一个机会都等不到。
但就算是grindelwald也无法猜到什么机会是男孩想要的——男孩的储备逐渐减少,但他依旧很少说话,只会看书和以照顾为名打扰grindelwald的清净,他甚至都没请求过grindelwald分他一口水。
“谢谢您。”男孩真诚地说。
“别人的自作主张。”grindelwald冷声说,并且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让事情变成这样。但他还是只动了自己的那一份,另一份在不久后被男孩一点也不犹豫地吃掉。
警戒心太差。grindelwald在身后响起一些轻声时想。假如他还是一个恶徒,或者外面有着恶徒,光是一口水,男孩就能在这里毙命,甚至不需要一个阿瓦达索命。
但他什么都没说,任由男孩在他身后安静吃饭。
虽声明不是纯血,但男孩明显有着一定的教养,他的叉子和盘子从未碰触出刺耳的响声,也没大声咀嚼或喝水,一切都轻悄悄,并且有条有理地进行到结束,事后如果找个人来做卫生检查,会发现这里连颗面包屑都没落下,粗制滥造的餐具则摆放得很整齐。
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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