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甚至有可能比之更高,他本身才是一个通玄下境的修者,因为公平问题要面对比自己高出数层境界的对手,这种公平谈何可笑。
想着这些事,徐自安心里有着沉重,没有说话,车帘未开,车厢内有些阴暗沉闷,朱小雨双指触过车厢内一道细微刻纹,转移话题道。
“你准备怎么和李浩打”
徐自安看了眼身畔封刀,眼神平静。
“多打一会儿。”
朱小雨也看了看封刀,眼神无趣。
徐自安明白朱小雨的意思,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车轮碾着青石街面,车厢外人们声音不断,俩人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吆喝声争辩声讨价声相互无话,赶车马夫一直无话,任由拉车的马儿将他们缓缓带向武试斗场。
渐渐吆喝声讨价声淡了,只留下叮嘱声和交谈声,还有让路时细碎脚步声,徐自安没有拉开车帘,知道马车到了武试斗场。
马车到,大门启,在无数试子或复杂或羡慕或冷笑或怨毒的目光中,徐自安如昨日般成为第一个入场试子,与昨日不相同的是,这次比试他不是压轴的最后一场,而是清晨的第一场。
不是压轴既是开场,刻意安排的味道任谁都能看出,徐自安狠狠瞪了眼朱小雨,心想你这徇私舞弊的压根没想过遮掩,准备好了要给我添麻烦是吧。
朱小雨不怀好意的耸了耸肩,表示该来的跑不掉,没理会少年继续怅然的表情,他一边从车厢中走下,一边说道。
“今天有几场比试挺有趣,你打完了不要走,留下来看看,日后遇见了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打。”
徐自安感应到人群中有道寒冷怨毒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没有回头寻找目光的主人,点了点头。
寒冷的目光无情,怨毒的目光仇恨,对他有这种情绪的试子不多,廖平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今天廖平会参战,下午第一场,最后压轴的也是一位来自柏庐的少年,那少年,名叫苏武。
多打一会儿应该怎么打,刀光枪影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我砍你一刀,你捅我一枪,最后一位满身枪口摇摇欲坠的撑刀艰难立于台间,一位满身刀痕血流成河的昏厥在地上,如果说这种充满悲壮惨烈意味的战斗才符合人们对跨境而战的理解,徐自安不介意打的惨烈些,权当是磨练刀法,可问题是还有三场比试等待着他,负伤太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比试。
徐自安立在站台上,望着远方的晨曦朝云,在心中纠结着那句多打一会儿里具体应该打到什么程度。
这个尺度很难把握,需要对整场战斗有绝对的控制权,跨境而行的是我,我还不能打的太干净,有天理吗
有,因为他是世上最无敌的通玄境。
寻常修者,无敌于某个境界都会有个具体前缀,或是无敌于通玄下境,无敌于叩府中境,不是直接统称,而徐自安的情况很特殊,他是通玄下境,却直接隔过通玄中上境快要无敌于叩府下境,站在巨人肩膀上是很高,风也很大,同样,摔下来的话也会死的很惨。
晨曦落在徐自安肩头,就像帮少年整理肩膀上的几缕尘埃。
“你应该杀过很多人。”
李浩看着前方独自发愣的徐自安,眉梢深深蹙起,将长枪从身侧立起,刻满符文的枪身冰冷寒幽,枪尖上有数片挥之不去的殷红色,仿佛饮了太多荒族战士的血以至于根本清洗不掉。
徐自安从失神中收回,疑惑看着眼前这位常年征战的将领之子,不知为何对方会这样说。
“我看过昨日的那场战斗,你出刀的方式很简练,讲究一刀致命,很像王朝军方的风格,我杀过很多荒族,对这种战斗风格很熟悉,只有经常与人厮杀的人才可以练成。”
“我出自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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