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徐自安推门走进小院,封刀横在少年身后,修长身影显得十分干净脱洒。
抬头看了看恰好被一颗愧树遮蔽的阴影,徐自安心中蓦然出现一阵豁然开阔感,封刀嗡的一声清鸣,附近一朵小菊颤栗了几下,朱小雨吱呀一声就推开了门。
“你竟然还活着。”
朱小雨推门而入,一只手还没离开门框,看见徐自安在花院中站立先是一脸不敢置信,然后看着封刀嗡嗡震鸣正欲破空而出,脸上虚肉随小菊花一阵颤抖,嘴巴快速张合似在絮絮叨叨什么话,赶紧一把关住门就准备往外走。
“老子没看见,老子没看见。”
徐自安一愣,才想起那夜葬花时自己坑对方的场景,哭笑不得道。
“你给我回来。”
“很神奇呀,你竟然没死也没缺点什么东西。”朱小雨磨蹭着步子一点点向花院中挪动,就像霜打的茄子不舍得秧枝又不愿被摘了去,最后停留到门槛处,一只脚犹豫了好久还是没踏进去。
“我应该缺点啥。”徐自安向门外走去,最后听到门槛处反问道。
“胳膊腿的那都行,老实讲,你用的什么法子搞定的余唯,不应该啊,你长的也不漂亮呀,你那个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的朋友倒是有这个资本,可余唯那里是这种贪恋美色的人”
朱小雨艰难坐在门槛台阶上嘀嘀咕咕的自语道,就是不愿踏进花院一步。
徐自安抱着封刀一只脚站在门槛上,另一只脚还在花院里,犹豫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把花院里的那只脚踏出来。
“余唯是什么人。”
朱小雨蹙眉认真思考了好长时间,发现自己还找不到什么合适词语形容那位绝世又独立的姑娘,干脆敷衍道。
“一个漂亮的女人。”
“你说的这是废话。”徐自安放弃挣扎,把踏在门槛上那只脚收了回来,彻底回到花院里,撇着嘴角没好气道。
“我今天来这里本就是打算跟你说废话的。”朱小雨收回扶门框的手,往后推了一步,彻底站在了花院外。
“你给我进来。”
“你出来。”
“我不出来。”
“我也不进来。”
他不肯进,他不能出,一个门槛隔绝了世内与世外,不管是心有愧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余唯临走时既然刻意说了让他那也不要去那他最好那里都不要去,因为这句特意留下的话不会仅仅只是对他的小小惩罚,一定有更深意思在其中,清夜司内部不太平,外界各种暗潮涌动风声鹤唳,稳妥些比较安全。
好吧,那都是扯淡,踏出小院一步算出去肯定不算嘛,所有借口只是为了掩盖那颗又敬又爱的心。
敬是敬那女子独自撑起风雨的独立。
爱是爱那女子比百花更芬芳洁净的初心。
墨守死后,除了朱小雨,余唯是唯一站起来的人,让人如何不敬不爱不尊重。
所以徐自安不能出去,不想让那女子分心自己这方的事。
朱小雨亦是如此。
那肩膀薄弱,微倾且残缺,却撑起一个黑夜和外界所有风雨。
让人怎能不怜惜。
当然,胖子不肯进主要是怕徐自安又给自己找麻烦,这孩子不是余镇时那懵懂无知的少年了,被白航被京都被自己已经墨染成时不时会弄些惊喜。
徐自安把刀放下,朱小雨犹豫着踏进花院一步,徐自安把刀递给朱小雨时,这个心有戚戚的胖子才肯真正踏进小院。
“武试打的激烈吗。”
徐自安怀揣着一颗向往的心问道。
“激烈个屁,一群小孩子过家家,看起来流光溢彩漫天飞舞的,哄哄那些花痴的小姑娘行,都城内的狗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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