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七章,一座花院一勺粥。(第2/3页)  拾刀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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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喜欢。

    这种喜欢无关情爱,只是一种对精致事物最痴迷的欣赏,对美丽事物最沉溺的怜惜。

    虽然那姑娘绝世独立从来不需要世人怜惜。

    于是他看了很长时间,直到把余唯把那枝裁了许久的海棠彻底修剪美才停下目光。

    “醒了”余唯知道徐自安已经醒来,一直隔着窗栏看着她,不过她没有在意,头也没有回,声音从发瀑间从花丛中传来,带着一抹幽香。

    “嗯。”徐自安倒是被这句突兀响起的问语惊了一下,不过他没有什么心思被识破的尴尬和窘迫,对方不是那种会在意世俗眼光的人,他的目光同样也很干净没有包含任何多余的感情。

    花院中无其他侍人,昏迷这几日应该一直都是对方亲自照顾自己,徐自安试图坐起身来表示下感激,挣扎几次才发现浑身除了胸口,那都疼痛无比根本动不了身。

    不知是被余唯惊了心神,还是空气中的香味实在太好闻,所以徐自安一时有些恍惚忘了自己现在最疼的地方应该是胸口,而不是其他地方。

    秋风萧瑟在他身体留下无数道伤口,血红肉翻骨白看似严重其实都能随时间慢慢治愈,胸口是被廖平生生撕开,那只手穿过膛肉胸骨触及心脏的剧痛感他至今还异常清晰,可如今看来,秋刀彻骨的确存在,那幕血腥恐怖的画面更像是一场幻觉。

    想起什么,徐自安用仅能活动的头部带动眼瞳向下望去,发现胸膛处果然十分完整,一点伤疤也没留下。

    为何能一眼望见胸膛肌肤,因为没有多余衣物遮挡,为何没有多余衣物,因为他现在除了一件宽松胖大的麻衣之外什么也没穿。

    什么也没穿的意思是有人曾把他脱的很干净,联想到这里只有自己与余唯俩人,徐自安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比如说有人脱下了他那件被秋风切割的凌乱不堪试衣,然后换上了这件粗糙宽松的新衣。

    余唯似乎一直都穿麻袍,掩去了清丽的容貌与曼丽的身姿。

    他现在穿的是麻袍,遮不住胸膛的血肉与多出的春光。

    这里不是可能发生过什么,而是一定发生过什么,念及如此,徐自安心神从恍惚瞬间变成慌乱,慌忙垂下眉,有点不敢看前面那个身影。

    不知是羞涩还是羞耻。

    “那是朱小雨的衣服,朱小雨给你换下来的。”余唯从院中花海中走回,发瀑间没有别着一朵摘下的小花,素色衣领上绣着一朵,线色极淡,若非丽光恰好照亮,根本看不出来。

    徐自安很想看清那是朵什么花,衣领间露出的那抹白告诉他这种做法很合适很不理智,听到对方解释,少年心中竟升出一种不知叫怅然还是幸然的复杂情绪。

    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回句幸好不是你,还是可惜不是你,徐自安讪讪避开对方眼眸,望着书架纹路假装发呆。

    除了发呆,此时似乎也无事可做。

    风经过花滤化成清香,屋中不需要燃香炉等物已经脱了俗,枕间的绣花一直蔓延到他的耳鬓,仿佛开到了少年的眉梢。

    气氛很安静,并不沉闷,很和谐,舒适的让人很想伴着花香美美睡上一觉。

    “能下来吗”

    余唯穿过花海跃过门沿走到窗畔,将修剪随意搁置窗畔梨花木桌上,轻轻问道。

    徐自安从假寐中醒来,用力试了试,发现果然还是不能,也对,不付出足够的鲜血与疼痛,奇迹怎么会发生知乘境的修者怎么会被一刀砍落

    荣耀背后除了刻着一道令人心悸的孤独,还布满了各种惨痛无比的血泪代价。

    血可以是人前的血,泪必须是人后的泪,尤其是在余唯面前。

    柔情女上司,霸道女夜瑜,注定要纠缠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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