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颗绿草瞬间被一股悍漠气息震成碎屑,刘建朝心府之门大开,无数真元倾涌而出,流过条条经脉聚于脚下,双手快速掐出一道法决,一层浓厚包围在他身前,然后骤然加速。
看着空中那道直追符石的身影,张经年愣了片刻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何安下,不确定问道。
“我没看错”
何安下神色有些疲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刚才拨云见隙的手段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他现在异常虚弱。
张经年讪讪然收回目光,再次抬头看了眼那道决意悍然的身影,撇嘴道。
“真不知道柏庐都从那找来这么多狠人,我现在很怀疑打秋雀这个想法到底对不对,惹了这样一群不要命的家伙,以后的日子谁能安心”
杨颖正在偷偷挪动着着肩膀,想把张经年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挪开,听到师哥这话里似乎不同意自己再继续凑热闹,于是连忙正色道。
“徐自安是离人。”
离人帮离人,柏庐帮柏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师哥你身为离人,难道还要帮廖平去说好的王朝彪悍呢说好的离人豪情呢师哥啊,你堕落了。
当然这些话杨颖打死都不敢说的,不过不说不代表张经年听不懂,狠狠用眼神剜了下杨颖,张经年轻咳几声认真道。
“有道理。”
确定师哥不会因恼羞而加努于自己,杨颖挑着眉梢再次道。
“有道理你还拦我”
张经年赶紧抬眉再次望天,只是顺便将按在杨颖肩头的手放开,还不忘在杨颖肩上轻拍数下。
“我只是看你肩膀有些灰尘,师哥帮师弟弹灰,有问题吗”
“没有。”杨颖满脸蠢蠢欲动的配合道。
“没有还愣着干什么秋雀都快跳上了天,这会不打,还等看他在云端得意”张经年横眉竖起,大手一挥豪气道。
“好嘞。”
徐自安看似还站在原地,可他自己知道,他刚才已经走了一步,只是那一步极其细微,与其说行路更不如说脚尖的一次微转,如果不细心到某种令人发指的程度根本看不出来罢了。
肉眼看不出来,通道间流动的风能感受到。
风刃亦能。
这条通道里有万缕秋风,或萧瑟或凄凉或凛冽或急骤,每一缕风便是一道锐利的箭,或冰冷或尖锐或锋利或凶残,试想,将万缕风万道箭硬生生聚在一条不过数十步的狭道里,那这条通道,该有多危险多密集。
徐自安只要有一丝动静,就会立刻引来无数秋风的霜打,亦会成为无数利箭的目标。
只是脚尖的一丝轻移,徐自安身旁的试袍就遽然多出了数十道利口,利口深及见骨,殷红鲜血瞬间染湿试袍,在少年脚下晕出朵朵艳梅。
血迹不断流淌,艳梅不断新添,未多久便绘出了繁密一片,如一支开出寒墙外的猩红腊梅般血腥刺眼。
不应该加血腥这个词,因为它本就是朵朵血梅。
它只是刺眼,令人心悸的刺眼。
徐自安低头看着地间这幅愈来愈壮烈的血梅图,心中突然升出一种浓浓的力绌无奈感。
刀以明好,意以充沛,多年来始终不能入境的困境以闯出,连缠身枷锁都被他挣脱,大河之水沛然莫御,种种感悟层层叠加,这一刀若能砍出,他真有信心砍下廖平的骄傲。
并不是说他这一刀能妄诞到斩廖平于刀下,廖平就是站着不动任由徐自安砍杀也不可能真有什么成就,境界的差距横断一切,一个通玄下境的修者杀了一位知乘境,这只是一种痴人妄想。
杀不了对方,但能在廖平身上砍出一道伤口,不需要很深,只要有就足够。
以廖平的性格和知乘境的骄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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