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万物且争虽是我辈修者举道问天必不可少的意志,但若被争字占了心神,日后一定会影响道心的稳固,你已经是知承第一人,为何还执着于宁青鱼,他再厉害,一日不入知承,终究还是不如你。”
生死劫的最后一幕刘建朝在廖平旁边,这位不管实力,还是师承都在柏庐排名靠前的少年以为廖平是因为宁青鱼爆发出的强大力量而心生不甘,要不然就是被牵连到这处虚境而愤怒,他不知道廖平的不甘里更多的是恐惧与对恐惧的羞愧,宁青鱼最后向他走去或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思,在廖平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尤其是在廖平发现自己即便进入了知承境后依旧不敢面对宁青鱼,这种复杂的情绪就化成了憎恨厌恶,只是不知是对宁青鱼的厌恶,还是对天理不公的憎恨。
凭什么大家都是刻苦修行,无规之人就能轻易越过那些天堑宏规,而自己却只能望着那些界限规矩无能为力
廖平不想承认,他真的是在妒嫉,妒嫉,很容易让人变得不像人。
只是这些他不会和任何人说,那怕刘建朝是他在柏庐中关系最密切的师弟。
“你知道为何我会带你来这里吗”廖平收起眼中那抹情绪,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淡,指向离他们最近的一道云线转移话题道。
刘建朝深深看了廖平一眼,知晓对方并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劝言,只好随廖平所指看向天边,发现这道位于云盘边角上的棋线中只有一颗棋子,那是一颗白棋,就是宁青鱼最早落下的那一颗。
与其他云涌雷惊的阵势不同,这道棋线安静的有些诡异,不入大势也不欺方格,就像是激烈沙场上被冷落的一支小队,同样身披重甲每日却只做些观景望天的清闲。
刘建朝略懂棋术,不精也不庸,曾为棋评测研究过一段时间四劫残局,很轻易看出这颗棋子在生死劫的边缘上,不能算是一步费棋,不过也并无太大的意义。
联想到某些可能,刘建朝疑惑望向廖平。
“它确实是一颗无关大雅的棋子,只是为了防止黑棋从侧边侵围,有它在南十一路相对安全一些,没它在其他那几颗棋子也能尽快补上。”廖平说完,突然加重语气意味深长的再次说道。
“但那是在旧局中。”
刘建朝眉梢更蹙,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在旧局中,那颗棋子无伤大雅,如今有新子落,旧局添了无数变化,变则通,通则生,这颗原本不应该有可能的棋子将出现无限可能。
这些不同的可能里,最后要做的事情是相同的,那就是破局,解棋,出去。
既然是出去,出去的顺序就显得很重要。
“别忘了,我们不出去,棋评测就不会有结局,棋评测可以有结局,但有些人,不会出现任何多余的结局。”
廖平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间有火焰燃起,将四周空气燃烧出一层又一层暴躁的涟绮,烧的刘建朝突然觉得有些寒冷。
黑棋,白棋,不管那一方获得胜利,都是整个四劫残局的胜利,是破劫的胜利,当棋劫被破后,这处虚境就会打开,他们会踏上那条通往现实世界的路,然后走出。
廖平猜测的没有错,棋评测没有因为虚境的产生而不了了之,相反,因为如此还成为了另一个,四劫残局的原局复归是整场大戏中最经典的一幕,经典之后,总是还需要些后续来让观众回味。
棋评测没有结束,他们走出的顺序,将会成为棋评测最终的排名。
黑棋只余下数颗,廖平不认为仅仅凭借数颗棋子,黑棋就能在这场残局里定胜,最后破局成功的一定会是白棋,他无法通过棋盘间的变化来断定那一颗棋子会成为白棋最后的生门,知乘境的雄厚识念让他能通过铅云流动来判断出那一处最稀薄,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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