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这届进入生死劫的试子们全部都陷入了这里,当时我离宁青鱼很近,看的很清楚,空间裂缝存在的时间非常短,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将所有人都吞噬进去的。”
“另一种,就是你身上有某种吸引了空间裂缝主动选择你的东西。”
徐自安一时愕然,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的小黄伞,心想难不成是它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那块冥石。
张经年看见了徐自安目光所去的方向,随之同样将目光落在小黄伞间,破旧的小黄伞看起来并无什么特殊,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实在太破旧了,破旧到令人很难不产生其他想法。
棋评测禁止刀剑符兵等有杀伤力的器具入场,不禁止试子们携带一些护身法器和较有个人意义的物品,比如说门中长辈在庙寺等地所祈求的福愿或者长久陪伴的佩饰等物,问题是在这种极为重要的场合里,很少真有试子们会带那些琐物,一来确实无法用上,二来在身边也是累赘,所以即便带也是带着比较轻便易携的小物品。
这样一把破旧得根本寻不到任何用处的伞,除了有某些不为人知隐藏极深的力量,怎么可能会有人视若珍宝的一直携带
张经年自小在天机阁中长大,很清楚一个道理,天下宝物不能看外表,如徐自安手里这把小黄伞,越看似寻常越不寻常。
他想起云裳楼里初次遇到对方的那一幕,突然发现了一个当时被他忽略的细节,当时对方根本没有修行,却能不借助任何外物化解掉朱雀的攻击,那个美艳的疯女人多强大也多骄纵张经年很清楚,连他都不愿面对的人,连他都无法轻易应对的攻击,一个未曾修行的普通少年怎么可能一点事情也没有
摇了摇头,张经年将目光从破伞间敛回,强行忍住以识念打探对方秘密的念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愿人知的秘密,他不是那种喜欢窥人心事的小人,对方是不会修行,自己即便以识念偷偷打探下那把小黄伞的蹊跷,对方也感受不到,但这不是自己欺人无知的理由,身为一位坦荡大离子民,张经年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小人行径。
然而就在这时,张经年猛然意识到另一件另他震惊无比的事情。
对方不会修行,那方才与自己交馈的那股识念是谁的
对方不会修行,怎么可能解开壁垒探过棋道然后一路行至生死劫
对方不会修行
放屁啊,对方怎么可能修行
对方不仅会修行,识念还一定极为雄厚,不然怎么可能走到这里。
“你什么时候识的真不,通的玄。”
张经年艰难咽了下恰在喉咙间的那口干燥,用微微颤抖的声音看着徐自安惊诧问道。
徐自安很感谢对方刚才没有动念打探自己的秘密,本想将自己入道的时间尽可能拉长,至少不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那种,犹豫片刻,少年还是决定应该真诚告诉对方比较合适。
“解山的时候。”
张经年这次没再次咽下口水缓解喉咙里的干燥,而是伸出手来用力的扇摆试图挥散掉胸口的那口火辣,绝对静止的虚无之境里根本扇不出风,张经年无力放下手来,惊颤着问道。
“是那座山”
徐自安回想着棋评测里的经历,心想自己莫非错了什么山想了良久没发现除了最初碰上的那方如四方壁垒般的大山外,棋盘世界还有什么山阻挡在面前,于是很确定的认真回道。
“是那座山。”
张经年默然,低头看着脚下这座虚无之境里单调而漫长的山脉,一阵无言。
那座山离这座山之间不过数个时辰,你不过从那座山走到了这座山,就跨过了识真进入通玄,难道王朝内又要出来一个朝夕入道的强者了吗
阮郎归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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