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俩个极端,一处在天外,一处在人间。
如今的他,既不在人间,也不在天外。
天外,人间,一个上,一个下,他突然解开自己的道髻上的发簪,似乎明悟了些什么。
原来,生死劫,是一个选择。
宁青鱼起身抬眉,望向上方并不存在的天穹,目光清明,眸间安定,似乎没有发现,或者没有在意他身后那几位观看了许久的朋友。
“不愧是千山宗千年难遇的神子,我们还没有丝毫头绪,你已经找到了破局方法,很不幸的是我们碰到了你,你很强大,我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你,很幸运的是我们有三个人,你只有一个人,我们打不过你,但能拖得住你。”
棋评测只看成绩,不看过程,最先破局者为首名,那怕你是天纵奇才的神子,坐拥那后庙那千山那百梅等无限资源,时运不好,被暗算被围攻被算计,依旧只能落个萧瑟黯淡的背影,同样,那怕你是只有一把小破伞的白衣书生,只有你时运过佳,有贵人有奇遇有异宝相助,或许,真能走到金銮殿前。
不提那少年究竟有没有这份鸿运,此时看来,宁青鱼的危机已经开始渐渐浮起。
想想也释然,天下试子实力之首,一直傲然淡漠立在人群浪头尖,从棋评测开场到现在宁青鱼一路行来确实太过顺利了点。
解山不过弹指一挥间,寻路更如寻花问柳,在别人还在为争道夺星打的水深火热的时候,他已经悟到了如何破劫的方式,他就像一个游青山的局外人,寻寻常常的就走到了最后。
这种寻常,本就是最大的不寻常。
他是宁青鱼,无数人目光所致的那片云。
树大必然招风。
此时,就是要铺面而来的第一阵疾风,来的人是三位柏庐弟子,这次相遇也是无意间的巧合,正如三人所说,他们的运气非常不好,刚进棋劫就遇到了实力最强的宁青鱼,注定了他们几人只能成为第一批扑向火花的飞蛾。
好在他们是三个人,要做的事情也较为简单,只要拖住宁青鱼的步伐就行,那怕只是拖住半刻钟。
半刻钟的时间足够很多人做很多事,比如,足够廖平去完成破局。
柏庐之人就像一群有着狂热信念又坚定无比的苦修者,当他们决定做某些事情时,他们不怕付出任何代价,方才与玉川比拼柏庐少年为了不让玉川获胜,甚至不惜于以自毁修行的方式来对战,这或许就是那座日暮下的西山为何一直很少有修者出世,可每次出世能在时代的潮头毅然伫立,在百花争鸣的园中始终不倒的真正原因。
没人愿意招惹这样一群实力强劲的对手,没人敢小觑这样一群执念狂热的狂士。
但他是宁青鱼。
他从未小觑过任何人,因为在他心里,任何人都不值得进入他的眼中。
连看都看不到,又何来小觑何来对视何来阻挡自己的步伐
驻步,回首,宁青鱼向身后望了一眼,目光看似洒向三位对手,却给人一种落在遥远无尽中的感觉,瞳孔并没有任何遇敌战斗时的凝聚,而是散的极开,就像荒野中遍的草根被一场龙卷风袭过。
俩旁雾色瞬间消散,仿佛被卷入茫茫天穹,无数个肉眼可见的小型漩涡在其中不断冒起,将周围灰蒙霜雾吸扯进去,只是刹那间,不断旋转撕扯的霜雾发出了阵阵刺耳急促声,声音带动周围空气,竟让三位柏庐试子隐隐有种空间被分裂崩溃的错觉。
国师大人曾见过那片最神秘诡谲的海,在皇宫后院园的万鲤前扔直言没有看透宁青鱼背后的那片云,人们都知道他很强,却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强,三位柏庐弟子自以为可以拖住他的时间,真到宁青鱼面前时才发现,原来所谓的自以为竟如此可笑。
整个识海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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