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示意师哥说话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国师大人毕竟就在棋盘世界外看着这里。
“怕什么我这话是夸他老这局设计的构思巧妙,环环相扣,精妙中又不失一丝高雅,高雅中又不缺三分灵性,灵性中又隐了些婉转低沉,优美动听,委实是我们这些棋道中人的楷模典范”
“经年哥。”
玉川隔着霜雾望着张经年那张抑扬顿挫的浮夸脸,欲言又止道。
“婉转低沉,优美动听是用来形容琴乐声的,和棋确实没什么关系。”
张经年尬笑几声,没好气道。“都是夸人的话语,计较那么多干嘛。”
看着玉川凝着稚嫩眉梢又准备欲言又止,张经年赶紧将话题转移到一边。
“杨颖呢你们不是一同行走的吗”
“他说想去前方单片劫里看看。”
“单片劫”
张经年站住脚步,蹙眉沉思,片刻后突然挺起腰身,闭目冥想识念散发于外,此时棋盘世界中以被寒霜占据,霜凝如胶,识念无法伸展太远,根本感受不到张颖的识念气息。
“现在所有人都被雾霜笼罩,就连我都无法将前方棋局线路看的太远,张颖说他要去单片劫看看,他怎么去的”
“不知道啊,经年哥,刚才分开时我还想问他来着,可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迹,本来我准备去寻他,不想恰好遇上了你。”玉川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拍了拍玉川的肩膀,张经年收起心里莫名升出的一丝不安,没有再说话。
玉川自幼在天机阁研修经书,很少出阁处理俗事,不晓得世事险恶,人心叵测,他不知道此时棋盘世界中其实早已不仅仅只是破局这么简单,而是充满了各种危机,这场突兀降下的雾霜干扰了所有人识念,让本就繁杂难解的棋评测又多出了无限变数,当然,这些变数主要指的是人心。
正如廖平所说,如果想让一切都定为死局,把所有多余棋子都踢出去,棋子越少,变数则越少,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将会成为敌人,毕竟能多踢走一人,就意味着竞争压力会少一些,破局的可能也会大一些。
国师大人特意弄出这一场遮蔽试子们眼睛识念的浓霜,除了有增加难度的想法之外,可能就是为了将人心深处的阴暗面勾起来吧。
浓雾做遮挡,许多平时见不得光,也无法见光的念头就会悄悄冒出,一旦有了念头,任何事都可能会发生,棋评测是个人战,规则上没有说明试子间不可能相互攻击,即便真的有人刻意扰乱棋局也没法说什么。
好在张颖向来聪明伶俐,又有着叩府境的实力,寻常试子想暗中算计他也没有这个本事,如果万一运气实在不好遇到了千山宗或柏庐中的人,那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或者希望天机阁的名头能镇住对方。
想了想千山宗与大离的关系,又想了想廖平的性情,张经年觉得还是杨颖若是遇到这些人,自求多福还是比较实在点。
有这么多实力强大的监考官在旁,杨颖应该不会傻到主动去沾惹他们,而他们也应该不会从最开始便拿杨颖练刀,这样即便把杨颖踢出去,也一定会损失一名战力,对于自己这位师弟的实力,张经年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就在张经年担忧自家师弟的时候,西南方向突然迸发出一道灿若白昼般的亮光,这道亮光里充斥的气息强大磅礴至极,竟能穿透雾霜遮蔽清晰来至棋盘的每一个角落,张经年立刻散发识念向那处探去,只觉得识海中仿佛被万朵重云压迫又被万道锋芒刺过,未有准备的心识竟发出一阵剧烈震荡,强行压下心间震荡,张经年一边拉着玉川的手向那里慌忙走去,一边语气惶急说道。
“快,别管他了,有变动,去生死劫。”
解山,行棋,最后破棋劫。
第一重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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