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总不会一定特权也没有,如果有,那就不要再客气了。
余唯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一脸认真的徐自安,柳叶般的眉梢极细微翘起,似乎有些诧异于眼前少年郎为何会说出这样一句充满投机取巧意味的话。
按照深藏在清夜司密阁的那些资料,这位陪伴沈离同样也给沈离洗衣做饭聊天解闷了许多年的少年虽不至于到死板迂腐,但绝对不是那种世故圆滑到处处想要通后门的程度。
老实人突然开窍的原因有很多种,但不管那一种,都少不了生活的艰辛和命运的压迫。
换句话来讲,都是被逼出来的。
想着徐自安的情况与这次棋评测的考核内容,余唯略表同情,然后驻步在某片浅洼旁,突然意味深长道。
“棋评测没有后门,但是,它有死门。”
徐自安看着那片浅洼,突然想起何安下也曾说过的某些关于四劫残局的阐解,若有所思。
余唯穿雨巷而来自然不是仅仅只为了看一把伞,也不是来改变少年的选择观,既然选了徐自安入局,又怎么可能真的置之一边不理不问,只是有些事情说早了无用,说晚了无意义,只有在最适合的时候才能让人产生憬然有悟的觉悟。
眼下,无疑是最合适的时候。
小巷的出口方正,雨后的阳光透巷口而入时同样也会方正起来,被骤雨打湿衣衫的人不时在巷口一闪而过,行走匆匆,想来是要回家进行冲洗换衣。
能透过巷口洒进来的阳光很少,长长的窄巷自然显得阴暗,但当走出巷口时,同样也会给人带来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徐自安此时就是这个感觉。他看着前面那个在人群中极不显眼的身影,看着那个身影微倾的肩膀与随意诈起的青丝,突然发现对方明明走在阳光下,却似乎没有一缕阳光能真的停留在她的肩头,仿佛那个肩膀里,已经承载了太过深浅不一的黑夜,容不下任何阳光,夜容不下任何光明。
他快步走了过去,再次打开伞,然后轻轻遮在对方肩头,似乎这样就遮蔽阳光。
可他似乎忘了,对方最缺的,同样也是阳光。
“朱监司应该向你说过,这次的跃溪试你可以放手一搏,不用去理会那些身外事。”
徐自安一愣,突然想起清夜司的职位分夜幕郎,清月监,与大夜司,朱小雨身为清月监,朱监司的称呼应该是官称。
“他确实说过这些话,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向我承诺你们司主,究竟会不会保护我。”
徐自安微微扭转了下小黄伞,尽量把有破洞的那面转至一边,因为阳光透过破洞照在麻衣上的感觉就像耀斑,虽然斑斓但总感觉有些杂乱。
余唯任由徐自安转动旧伞,微微颔首看着那些单调麻衣间旋转的光点,似乎对这些如晶雪般美丽的光点很是喜欢。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即便司主最后仍然不肯发出声音,清夜司的愧叶下,也会给予你足够的阴凉。”
大树底下固然好乘凉,可首先要知道,这树是否参天,是否葱郁,是否可以承受住那些滔天风雨,是否真的可以庇护住树影下的人。
“朱小雨应该向你说过我身上的一些秘密,可问题是,你们又真正知道多少”徐自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缓缓说道,说的语速很慢,有些落寞。
听到这句话后,余唯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扭过头来,同样看着徐自安胸口的位置,淡淡道。
“全部。”
夏雨后的阳光惬意而舒爽,略带湿意的风吹拂过湖畔的柳,虽然有些过了季节,但京都城内四季较为温和,所以湖畔的柳条虽没了新嫩,但胜在枝繁叶茂,行走期间颇为清爽。
小黄伞就像开在大树下的小黄花,被风吹过并不瑟瑟,反而显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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