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非常熟悉,能将论棋会原封搬进天南殿中的人,除了国师大人,恐怕也无人有这样稀奇的念头和这样权势的能力。
只是手笔如此宏大,最后如果再闹出个不了了之的乌龙结局,确实太儿戏了点。
这就像一位书法大家研磨三年,润笔十载,研磨的佳人都更换了数拨,润笔的观池都洗涤成一池污水,突有一日发了神经又或者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再继续等待,准备出山挥墨纷洒出一幅惊世骇俗的百鸟朝凤图,却不想最后愣是画成了一副野鸡互殴图,而且还是俩只不会下蛋的公鸡在互殴,这已经不是儿戏,而是在胡闹。
可国师大人的胡闹,总会有些胡闹的理由。
“这个理由很简单”
张经年将目光重新放回残局中,向玉川和杨颖认真叮嘱道。
“棋评测的内容根本和阮郎归留下的棋盘没有关系,而是藏在这残局中。”
徐自安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位还算熟悉的小掌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片刻后才明白原来对方竟也是要参加棋评测的试子之一,赶紧向一边挪了挪,腾出一张蒲团示意对方入座,好在案几较长,他们这处较为偏僻,隐在玉柱旁,也没人发现他们俩人同挤在一张席间。
来的人是何安下,君翁客栈的小掌柜,与徐自安虽不算熟识,但也不算陌生。
何安下道了声谢后落坐席中,与徐自安之间的距离不多不少恰当三寸,三乃君子之距,取方取正,多一分略显高傲轻浮,少一分则会让人感觉疏远,不得不说,这位君翁客栈的小掌柜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骨里风气,都是一位方正有礼的君子。
徐自安为对方斟了一杯茶,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棋盘不在云裳楼”
何安下谢茶后略微思量,似在斟酌语言,片刻后转身体直视着徐自安的眼眸。
“因为我见过。”
虽是直视,却不会让人有咄咄逼人的灼热感,相反,这种目光很容易让人感觉舒服与尊重,也很真诚,让人根本不相信这样一位端正君子会虚辞夸假。
徐自安压抑下心头的震惊,压低声音问道。
“你见过”
何安下轻轻点了点头,发髻梳拢的一丝不苟,垂头间都不见有散发浮起。
君子慎言谨行,何安下的言语不多,正因为这样,才让徐自安相信他确确实实见过那副棋盘,而且还是在云裳楼之外的地方。
只是与对方不过是点头之交,这种机密的事情他为何会告诉自己徐自安本想向对方询问,可怕这种质疑的话语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取消了这个念头。
他不愿让气氛变得清冷,可大殿内此时真的很是清冷。
这种清冷当然不是无话可说的清冷,与张经年等人不同,殿内众试子不知这些更深的内幕,此时都纷纷将注意力放在张仪身上,四劫残局名声实在太大,众人都知道要解开这残局难如登天,但张仪已经连破了十六道残局,而且局局解法不同,不管是古时旧法,还是当今主流的棋法,都极为精妙,棋赋之高被惊为天人,所以即便知道四劫残局无解,可众人心里或多或少的对张仪怀有些期待。
如果张仪能真的解开四劫残局,无疑就是棋道上一位新的传奇,能亲身经历见证一位传奇的诞生,也是荣莫大焉之事。
事至此时,人们已经将关于棋评测所有的猜疑放在了那张棋盘上,阮郎归当年所用棋盘,必定有其无尽玄妙,不然也不会被朝廷卖这么大一个关子。
至于为何大家从来没想过棋评测的内容可能隐藏在四劫残局中,原因很简单,四劫残局流传的实在是太广泛了。
京都城内,那家棋店内没有四劫残局的棋谱甚至说,只要是浪迹过赌棋风数最盛的华丰巷和经角街,随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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