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句话,梁宽也很理解他,秀才出身本就和尸体不打交道,平时也只是管辖一下月钱的调配,突然一下子看见近两百多条尸体,换谁谁都受不了,更别说里面还有那么多昔日的好友。
炼武琼穿着枣红色的木甲进了房间,梁宽赶忙起身道了句:“炼提辖”,炼武琼摆了摆手,示意梁宽不必拘礼,很随意的坐在房间的桌前,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另拿起一个杯子示意道:“要吗?”梁宽坐回床沿摇了摇头,炼武琼将冷茶一饮而尽,略微砸了砸嘴说道:“这味确实不咋滴啊,对了,梁宽,我记得唐门案子当晚,你也应该被安排在暗哨里吧?”
梁宽一听,赶忙供起手道:“回提辖,我本来是应该坚守在暗哨里的,只是”
“只是什么?”炼武琼把弄着茶杯问道
梁宽心下纠结,半晌咬牙道:“只是夜里一位朋友接到明榜的求援,就从暗哨里跑了出去,我也我也就跟着出去了”
“哦,明榜”炼武琼目光闪动,似乎找到了什么切入点:“然后,你们救下了那个明榜的朋友?”
“没没有”梁宽搓弄着手掌,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炼武琼目光定在梁宽的脸上,又倒了一杯凉茶抬头道:“梁捕快,你想不想报仇?”
“自然想的!”梁宽突然跳将起来,手上青筋迸现
炼武琼饮了一口冷茶,拍了拍身边的板凳道:“那就把你知道的,包扩你那朋友的事都和本提辖说说吧,要知道,对官府来说,你应该是这门案子的唯一切入点了”
梁宽看着炼武琼目光,略一犹豫,最后还是坐到了桌边,向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提辖说出了自己与江怀舟当夜的情况。
唐玥从黑漆漆的灶台里爬了出来,身上无一不是黑的,失了魂一般游荡在成都城的大街上,她钻狗洞逃家时可没想过自己会家破人亡,所以她身上只带了很少的钱,约莫五钱银子,现在大街上乱糟糟的都在传言唐门的事,多半是说唐家得罪了什么陕北马帮,所以被马帮的人马灭了全家,完全不按告示里说的死者身上都无外伤来编。
那饮茶的茶客还在乱说着什么,说什么不日唐门全家都要被砍了脑袋再丢回成都府里面,说的是煞有其事,好似当日他就在唐门听着那马帮老大亲口诉说一般,唐玥站在茶馆外听了许久,猛的从栏杆翻了进去,拿起半热的茶水,就泼到了茶客的脸上。
那茶客被这一泼,抹了脸面,就要扬起拳头,一看是个小姑娘正恶狠狠的看着他,却也不好意思下去手,只是骂了声“晦气”说是碰见了疯子,结了茶钱就小跑着走了。
唐玥被几个小厮半推半撵着赶出了茶馆,她身上黑不溜秋的也没有旁人愿意搭理,路上人更多的是绕着她走,生怕沾上了煤灰。
然后她就碰上了颜倾,那个女子生的如同画中的仙女一般,眼中似有秋水,眉如青黛,让人一见就再难忘记,当时唐玥正饿着肚子站在包子铺的前面攥着手里仅有的五钱银子咽着口水,包子铺的老板正寻思着怎么赶走眼前碍着生意的乞丐,然后颜倾就像仙女般穿着淡青色的袍子出现在了唐玥的眼前。
“你想吃包子吗?”颜倾的声音像是黄鹂一般悦耳,唐玥和包子铺的老板都有些看呆了。
唐玥赶紧回过神来,面红耳赤的点了点头。
“我请你吧”颜倾笑着掏出铜钱买了数个包子,一股脑的全交给了面前的小黑碳。
“谢谢”唐玥低声道
“没关系,我们江湖中人,都该互相帮助不是吗?”颜倾笑着拍了拍唐玥的肩膀,提起自己的朱红长剑便要离去,却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
“仙女姐姐,你能不能教我剑法?”颜倾转过头来听见了小黑碳的话,显得有些讶异道:“你想学剑法?”
唐玥很坚定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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