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显得锃亮,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场面话什么“酒钱啊”,“高粱酒啊”小家子的气息也扰的别桌半醉的酒客大笑不已,那掌柜的步子迈的不大,优哉游哉的,刚刚走到一半,醉汉江怀舟突然在嘈杂的环境里打了个和雷似的嗝。
“嗝!!!”一声巨响,顿时惊的四面八方全部安静了下来,连掌柜的都定在了原地,小厮更是长大了嘴巴生怕眼前人就要吐出来了,却见江怀舟长舒了一口气,把手往小厮身后一指:“诶呀小兄弟!你们掌柜的好像在唤你呢”小厮闻言反射性的扭过头去,掌柜却的突然猛的跳将大声喝道:“站住!!!”声音远比那一声嗝要来的响多了,小厮又被吓了一跳心下嘀咕道:“一个比一个还能诈唬”,又突然觉得不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猛地转过头来,眼前醉汉已像疯狗一般跑出老远了。
周围酒客比原先还要嘈杂了,有个秃顶的老人连酒杯都笑翻了,四周笑骂声哄哄的响起。
“格老子的,你个哈批还愣着做啥子!还不追啊!!!”掌柜的运起祖传流星步一巴掌扇在小厮的旧布帽上,打得小厮一个趔趄,顿时反应过来将那肩上汗巾“啪”的一声扔在地上,夺门就往江怀舟身后追去。
这浮世的小插曲影响不了唐门寿宴的热闹性,大街上的人流量远比平时要多几倍,瓜果小贩,带剑侠士以及各色人等全部汇聚于成都府内,挤的是满满当当。
江怀舟一马当先硬着头皮挤进了人最多的长街,那身后追赶的小厮虽然有着流星步般的速度与技术,奈何身板太矮小挤将不进,一气之下大吼一声:“救命啊!抓贼啦!有人喝酒不给钱啊!”音调颇高,引的数个行人驻足停顿。
待小厮还要再挤之时,肩膀却被身后一只大手抓住,回头一看,正是身着皂红长衣的捕快老爷,瞬间声泪巨下控诉道:“大人明鉴,有人喝酒未付我家掌柜酒钱跑到这街上来了,小的追将不上求老爷救命啊”那皂衣捕快也不推将,右手搭在腰间刀柄上,左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捂着鼻子道:“你莫靠的太近,你且说说那人长的是何面目,本捕自会帮你寻得”。
“回大人,那人看起来年方二十五六,绑着个发髻,对,是个马尾发髻,身材约有大人您一般高,唇上和下巴都有些胡须,只是瞧起来修的不错”小厮绞着脑汁想着。
“只有这些?”捕快搭在右手的指头不耐烦的敲打着发亮的刀柄尾部,“这若是特征,自己岂非要把成都城一半的人都抓回衙门了,那知府大人还不让自己摘帽子滚蛋吗?”
突然小厮一拍脑袋叫道:“是了!大人,那人浑身都是酒气,就好似就好似整日里都泡在酒缸里似的,身上衣物也都不甚干净,好像好像穿着件麻色的武师常服,后面还被削了一片布好像好像还补了碎花布”小厮话音一落,捕快原来慵懒的眼睛忽的一睁,右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刀柄,但是左手还是保持着手帕遮脸的姿势朝着小厮道:“你说的本官都知道了,你且说说那人欠了你家掌柜多少酒钱?”
“回大人,三坛高粱酒合计九十文钱,大人可一定要追查到那个龟儿子啊,不然这酒钱八成得从小人头上扣了,小人兢兢业业”小厮说着说着又开始絮絮叨叨控诉自己的不平事了,突然自己在空中挥舞的手被皂衣捕快连着手帕抓了下来,小厮还是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手掌里便被扔了一吊铜钱。
“这里约莫有八十文钱,你拿着交给你家掌柜,少的话自己补些,总比扣全了要好”捕快道
“咦!大人这”小厮欲要开口,那捕快却吸了下鼻子道:“回去吧,你追到他也没钱给你,他若有钱还需要逃单吗?”小厮愣了几秒只觉得捕快大人说的确实在理,只是心下有些心疼自己的十枚铜板,又不敢朝着捕快明要,只得垂头丧气的回道:“多谢大人”说完拖着步子原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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