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但是兼并天下的计谋一直不能实现,称霸天下的业绩也不能成功,难道不是秦国大臣的计谋不对吗?”
秦王侧着身子问道:“请说说计谋错在哪里?”
范睢回答:“我听说穰侯要跨越韩、魏两国去进攻齐国,这条计策太愚蠢了。齐国离秦国那么远,又有韩、魏两国在中间,大王少派军队,构不成对齐国的威胁,如果多派军队,就会对秦国产生危害。从前魏国越过赵国讨伐中山,就是攻占了土地,也为赵国所有。为什么呢?是因为中山离赵国近而离魏国远。如今征伐齐国不胜,是秦国的奇耻大辱。即使攻克了齐国部分土地,也白白帮助韩、魏两国,对秦国有什么好处?大王不如远交近攻。与远的国家交好可以离间别人,进攻近的国家可以增加秦国的土地。从近到远,像桑蚕吃树叶一样,天下不难被秦国占有。”
秦王又问:“远交近攻,具体说是什么呢?”
范睢说:“远交齐国和楚国,近攻韩国与魏国,既然得到了韩国与魏国,齐国与楚国还能单独存在吗?”
秦王鼓掌叫好,当下就拜范睢为客卿,号为张卿。用他的计谋向东征伐韩、魏两国,制止白起伐齐的军队。
魏冉与白起一个丞相,一个大将,长时间被重用,如今见张禄突然得宠,都很不高兴。
只是秦王对他深信不疑,宠爱一天胜于一天,常常半夜召他入宫中商议事情,言听计从。
范睢知道秦王已经信任自己,请秦王叫左右的人走开,劝道:“我蒙大*任,让我与大王共同图谋国家大事,即使粉身粹骨,也难酬大王知遇深恩。虽然如此,我安定秦国的计谋,还没有全都告诉大王。”
秦王跪起问道:“我把国家托付给先生,先生有安定秦国的计策,不在此时教导我,还等什么呢?”
范睢说:“我从前住在山东时,听说齐国只有孟尝君,没有齐王;秦国只有太后、穰侯、华阳君、高陵君、泾阳君,没有秦王。控制国家的称为王,生、杀、予、夺,别人都不敢擅自决定。如今太后恃仗国母之位,擅权行事四十多年。穰侯独自为秦国丞相,华阳君辅佐,泾阳君、高陵君各立门户,生杀自由,私人富有远远超过国家十倍。大王拱手相让,享受国王的空名,不是太危险了吗?往昔崔杼专权齐国,最终杀了庄公;李兑专权赵国,终于害死了主父。现在穰侯里面仗着太后的势力,外面窃取大王的威名,用兵诸侯就害怕,休战列国都感恩,还在大王的左右布置耳目心腹,我见大王一个人孤立朝中已经不是一天了。恐怕大王千秋万岁之后,占有秦国的已经不是大王的子孙了!”
秦王听后,不觉毛骨悚然,再次拜谢说:“先生所说的真是肺腑之言,真恨没有早些听到。”
第二天,就收回穰侯魏冉的相印,让他回到封地去。穰侯到有司那里借牛车装运他的家财,用了一千多辆车,许多奇珍异宝,都是秦国内库中所没有的。又过一天,秦王又把华阳、高陵、泾阳三君赶到关外,把太后安置在深宫中,不许她干预政事。便拜范睢为丞相,把应城封给他,号称应侯。
秦国人都以为张禄是丞相,没有人知道是范睢。只有郑安平知道,范睢告诉他不要泄漏真情,安平也不敢说。——这是秦昭襄王四十一年,周赧王四十九年的事情。
这时魏昭王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安釐王即位,听到秦王用新丞相张禄的计谋,要攻打魏国,连忙召集群臣商量。
信陵君无忌说:“秦兵不侵略魏国已经好几年了。如今无故兴师,明明是欺负我们不能与他们抗衡。应该严阵以待。”
相国魏齐说:“不该这样。秦国强大,魏国弱小,如果交战魏国一定会失败。听说秦国丞相张禄是魏国人,难道就没有香火之情吗?倘若派使者带着厚礼先打通张禄,再谒见秦王,答应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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