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张仪忍气不过,向前走上几步,大骂道:“姓苏的,我只道你不忘旧日情份,远来相投,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羞辱我。你还有没有同窗之情?”
苏秦慢慢答道:“以张兄的才干,应该比我先得到高爵厚禄,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穷困潦倒。我不是不能举荐你,使你得到功名富贵,我只是担心这么多年来你可能才志衰退,无法有所作为,因而会连累我这举荐之人。”
张仪说:“大丈夫自能成就功名富贵,何必要你举荐?”
苏秦说:“你既然自己能成就功名,如今又何必来投我?念在昔日同学情份上,赠你黄金一锭,请你自便吧!”
命左右将黄金交给张仪,张仪一时性起,将黄金随手扔在地上,愤愤而出,苏秦也不加挽留。
张仪回到客店,看见自己的行李辅盖已被搬出,正要开口相问,店主说道:“今日先生拜见相国,相国一定会请先生另住国宾馆舍,因而小人才将先生的东西搬出。”
张仪摇头,口中只说:“可恨,可恨!”
店主问他:“莫非相国不是先生的同窗,是先生穷急乱攀亲。”
张仪拉住店主,将自己昔日与苏秦的交情和他今日待自己的情状详细说给他听,店主说:“相国虽然傲慢了些,但他权重位高,这也是理所当然。赠给先生黄金一锭,本也是一番美意,先生收下此金,既可缴清欠下的房饭钱,又可将剩下的作为回乡路费,先生又何必扔掉呢?”
张仪说:“我当时一时性起,便将它扔在地上,如今分文皆无,可该怎么办呢?”
正说话间,只见那个贾舍人走进店门,与张仪相见说:“多日不见,不知先生见到了苏相国没有?”
张仪的怒火被重新激起,他拍案大骂道:“这个无情无义的狗贼,再也不要提他了!”
贾舍人问:“先生为何这样愤怒?”
店主在一旁将两人相见经过,替张仪述说了一遍,最后道:“如今欠帐无法还,又没有路费归家,张先生心中好不愁闷啊!”
贾舍人说:“当初原是小人说动先生来的,如今先生落到这等田地,实在都是小人拖累了先生。小人情愿代先生还清欠帐,准备车马,送先生回魏国,先生以为如何?”
张仪说:“我也没脸面回魏国了,我想到秦国一游,只是眼下手中没有川资旅费。”
贾舍人问:“先生想去秦国,莫非秦国还有什么同学兄弟吗?”
张仪说:“没有。当今七国之中,以秦国为最强,秦国的力量可以压倒赵国。我在秦国如能得到重用,就可向苏秦报今日之仇了!”
贾舍人说:“先生如到别的国家去,小人不敢奉陪。如要去秦国,小人也正好想去那里探亲,可与先生结伴同行。”
张仪大喜道:“世上有你这样的义气之士,可真让那无情无义的苏秦羞愧死了!”
遂与贾舍人结为兄弟。贾舍人替张仪还清欠帐,用车载上张仪,向西方秦国行去,路上又出钱为张仪制作衣装,雇佣随从仆役,到秦国后又拿出大量钱财贿赂秦王左右之人,为张仪打通道路。
此时秦惠文王正因失去苏秦而后悔,他听到左右举荐张仪,便立即将他召来相见,拜为客卿。
贾舍人向张仪告辞想要离去,张仪流泪说:“我过去穷困潦倒,全靠兄弟的资助,才得到秦君重用,如今我正想报答兄弟的恩情,你为何突然说要离去呢?”
贾舍人笑着说道:“不是小人资助先生,出钱资助先生的实是苏相国。”
张仪大惊问道:“你送我川资路费,与苏相国何干?”
贾舍人说:“苏相国刚倡导六国南北合纵抗秦,担心秦国攻赵,坏了他的大计。相国想到能执掌秦国大权的只有先生,所以先派小人假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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