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破城进入。乐羊大怒,与西门豹亲自冒着箭雨指挥攻城,鼓须被魏军射死在城头。
公孙焦找到姬窟说:“事情紧急,眼下只有一计可退魏兵。”姬窟急问何计。
公孙焦说:“乐舒三次游说其父,请求宽缓攻城,乐羊都一口答应,可见乐羊的爱子之心。现在我们可将乐舒绑在高竿上,威胁乐羊,说他若不退兵,我们就将他的儿子杀死,这样一来,乐羊必会下令停止攻城。”姬窟应允。
乐舒被绑在高竿上,大声呼叫:“父亲救命!”
乐羊见此情景,大骂道:“不肖之子,你在中山国做官,却既不能为你的国君出谋划策,破敌取胜,又不能劝君审时度势,趁早归降,现在还敢像黄口小儿一样啼哭乞怜吗?”说着就要开弓将乐舒射死。
乐舒叫苦下城,见到姬窟说:“我父亲一心为国,全不顾父子之情,臣请求主公赐我一死,以谢不能退敌之罪。”
公孙焦说:“父亲率兵攻城,儿子不能无罪,应该赐死。”
姬窟不愿说:“这又不是乐舒的过错。”
公孙焦说:“乐舒一死,臣就有退兵之计。”姬窟把宝剑交给乐舒,乐舒自刎而死。
公孙焦道:“人情没有比父子更亲的了,现在可将乐舒煮成羹汤派人给乐羊送去,乐羊见到羹汤,心头必会大乱,我们便可乘他悲伤哀痛之机,领兵杀出,这样也许可将魏军击退。”
姬窟不得已,只得听从公孙焦的话,派人将羹汤和乐舒的首级一同送给乐羊,并让人传话说:“寡人因小将军不能退敌,已将他处死煮成羹汤,现在特派人献给元帅。小将军在城中还有妻儿,元帅如再下令进攻,寡人就将他们全部处死。”
乐羊看到儿子的首级,大声骂道:“不肖之子,你不明大义,侍奉无道昏君,本就该有这样的结果。”
当即取出羹汤,当着中山国使者的面吃下,然后对他说:“承蒙你们国君送来羹汤,我一定在城破之日向他面谢,我军中也有大锅等着他!”使者回城报告,姬窟见乐羊不为所动,加紧攻城,担心城破后被他羞辱,遂逃入后宫吊死。
公孙焦开门投降,乐羊以谗谄误国之罪将他斩首。乐羊在城中安抚百姓完毕,留下五千兵马,让西门豹镇守中山,自己统率大军班师回魏。
魏文侯闻听乐羊得胜凯旋,亲自率群臣到城外迎接,说:“将军为国丧子,我心中十分不忍。”
乐羊叩头说:“主公将军国大事委托给我,臣怎敢顾私情而荒废国家大事?”
文侯在宫中高台上为乐羊设宴庆功,亲手将一大杯酒赐给乐羊,乐羊接酒饮下,趾高气扬,脸上流露出居功自傲之色。酒席结束,文侯命左右将两个密封的箱子赐给乐羊。
乐羊心想:“箱中一定是金玉财宝,主公怕群臣嫉妒,所以才将它密封。”
乐羊回到家将箱子打开,发现里面全是朝臣写给文侯的奏折,奏折纷纷指责自己有反叛之心,乐羊大惊道:“原来朝中竟有人如此诽谤陷害我!如不是主公对我深信不疑,我怎么会有今日的成功?”
第二天,乐羊上朝谢恩,文侯要对他封赏,他连忙辞谢说:“攻灭中山国,全赖主公在朝内主持,臣在外稍效犬马之劳,怎敢居功?”
文侯说:“只有我能任用将军,也只有将军才能辅佐我完成这一功业,将军不必过谦。”
文侯将灵寿赐给乐羊作封地,称他为灵寿君,同时解除了他的兵权。
翟璜不解问道:“主公既知乐羊才智过人,为何不让他领兵镇边反而让他闲居享乐呢?”文侯笑而不答。
翟璜出朝又问李克,李克说:“人之常情,亲莫如父子,乐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对别人又能怎样?这就和管仲当年怀疑易牙一样。”翟璜这才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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