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忠而见诛,身既死,骨无余。楚国无君,惟费与鄢,令尹木偶,为人作茧。天若有知,报应立显。
囊瓦急忙派手下人去察看,没找到这个人,只看见老百姓的住宅里,家家点着祭神的香火,问他们:“你们祭的是什么神?”
回答说:“就是楚国的忠臣郤宛。他没犯罪却被冤杀,我们都盼望他能到老天爷那儿去告状。”
手下人回来报告给囊瓦。囊瓦于是去访问朝中的大臣们,公子申等一般人都说:“郤宛没有私通吴国的事情。”囊瓦心里很后悔。
沈尹戍听到城外祭祠的人,都在咒骂囊瓦,就来见他说:“老百姓都在骂你呢!你自己还不知道吧?那个费无极,是咱们楚国最会挑拨离间、到处使坏的人,和鄢将师狼狈为奸。赶走蔡侯朱;教唆先王干*的事;把太子建害死在国外;冤杀伍奢父子,都是他干的事。如今又杀了左尹郤宛,殃及阳、晋两家。老百姓对这两个人已经恨之入骨。现在大家又都说你纵容他们做坏事,咒骂声已经遍及全国。常言说:‘杀人以掩谤,仁者犹不为。’你可倒好,杀了人反而给自己招了骂,还像个仁者吗?你身为相国,却纵小人而失民心,将来楚国一旦有事,敌人从外面进攻,百姓在里面造反,你这个位子还坐得住吗?与其听信小人的坏话祸及自身,不如除掉小人保全自己,你掂量着办吧!”
囊瓦听了这番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从座席上走下来,对沈尹戍说:“这都是我的过错。希望司马您能助我一臂之力,除掉这两个国贼!”
沈尹戍说:“这是国家的福气,我哪能不帮忙呢!”
沈尹戍当即派人四处去对老百姓说:“杀害左尹郤宛,都是费、鄢二人出的主意,相国已经发觉了他们的阴谋,现在就去讨伐他们,有愿意跟着的都可以来!”话还没说完,老百姓争先恐后拿着家伙儿往前跑。
囊瓦于是把费无极、鄢将师抓了,当众宣布他俩的罪行,押往闹市斩首。百姓们没等囊瓦发话,就举着火把把他俩的家全给烧了,把和他俩一伙儿的人也全给杀了。就这样,对囊瓦的咒骂才算停止了。后人有一首诗写道:不焚伯氏焚鄢费,公论公心在国人。令尹早同司马计,谗言何至害忠臣!
又有一首诗,说费鄢二人一生害人,终以自害,谗言作恶,没好下场:顺风放火去烧人,忽地风回烧自身。毒计奸谋浑似此,恶人几个不遭屯!
再说吴王阖闾元年,也就是周敬王六年,阖闾——也就是原来的公子光——向伍员咨询国政说:“我想要强盛国家谋求霸业,怎么办才能成功呢?”
伍员伏在地上顿首流着眼泪回答说:“我是一个从楚国逃出来的人,父兄含冤,尸骨不存,千辛万苦投奔到您这儿,您把我收留下已经是我的福气了,怎么敢再参与吴国的政事呢?”
阖闾说:“要不是有了你,我免不了还在王僚手下受委屈呢。幸亏听了你的一番指教,才能有今天,我正想把国家大事托付给你,你怎么忽然有了激流勇退的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吗?”
伍员回答说:“我并不是认为您对我不好。我听说‘疏不间亲,远不间近。’我怎么敢以一个留居此地的客人的身份,越居在吴国大臣之上呢?何况我的仇还没报,心里乱糟糟的,自己还不知如何是好,又怎么能替您筹划国事呢?”
阖闾说:“吴国能够出谋划策的大臣,没有比你强的,你就别推辞了。等国里的事都有了头绪,我就去替你报仇,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伍员问:“您想要筹划的是什么事?”
阖闾说:“我们吴国地处偏僻的东南沿海,道路险阻地势低平,经常受到海潮的侵袭,仓库不敢多盖,田地不好开恳,边境不利于防守,老百姓都没有在这里创业久居的决心,更没有什么可以让邻国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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