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气,七国一块打仗可不是一条心,薳越职位不高没有威信。咱们如果分兵先打胡、沈、陈三国,他们一定会逃跑。这三国的兵马一乱,楚军必然震惊畏惧,就可以出兵把他们全部击溃。请大王先用老弱残兵引诱敌人,让精兵在后面准备出击。”
王僚同意了他的计划,把军队分成三部分,自己亲自率领中军,公子光在左,公子掩余在右,吃饱了严阵以待。先派那三千罪犯,去胡乱冲击楚军的右营。
当时正是七月的末一天,兵家都忌讳这天打仗,因此胡、沈、陈三国,都没做打仗的准备。等到听说吴兵杀来了,才出营迎战。吴国的罪犯本来就没有纪律,一会儿跑一会儿停,三国的军队以为吴兵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就彼此争功,追杀罪犯,一点儿队形都没有了。乘此机会,公子光率左军突然出击,正遇上夏啮,一戟就把他刺下马来,胡沈二君慌忙夺路而逃。公子掩余的右军也杀到了,俩人好像飞禽入网,跑也没处跑,都让吴军抓获了。
士兵死伤无数,生擒八百多人。公子光命令将胡沈二君斩首,却把士兵都放了,让他们去报告楚国的左军说:“胡沈二君和陈国的大夫都被杀死了!”
许、蔡、顿三国将士,吓得胆战心惊,不敢出战,各寻逃路,王僚带着吴国的大军,像泰山压顶一样冲了过来,楚国的中军还没摆开阵形,就被冲垮了一半。吴兵随后追杀,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薳越被打得大败,逃了五十里才脱险。公子光直入郧阳,去迎接太子建的母亲。薳越收拾残兵败将,只剩下不到一半,听说公子光孤军去郧阳,就连夜赶去迎击。等楚军到了郧阳,吴兵已经离开两天了。
薳越知道追不上了,仰天长叹说:“我奉命把守昭关,却不能抓到伍子胥,这就是无功;现在既丧失了七国的军队,又丢了原太子的夫人,这就是有罪。没立一个功劳而犯了两条大罪,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见楚王?”于是自缢而亡。
楚平王听到吴军来势凶猛,心里十分害怕,就命囊瓦为令尹,代替阳匄的职务。囊瓦出主意说:郢都城池狭小,不如在东边再修一座大城。新城修好以后,比旧城高七尺,周围增加二十多里,因为旧城在纪山南面,就把它改名叫纪南城,新城仍然叫郢城,把国都迁到了那里。然后在西面修了一座城,好像新城的右胳膊,取名叫麦城。三座城池的形状像“品”字,联络有序,楚国人都认为这是囊瓦的功劳,只有沈尹戍笑着说:“囊瓦不专心修德政,却平白无故大兴土木,如果吴兵杀到,就是有十座郢城又有什么用处?”
囊瓦要洗雪鸡父之战的耻辱,就大批建造战船,操练水军。三个月后,水军训练好了,囊瓦就率领船队,顺着长江直逼吴国的疆界,耀武扬威一番,然后返回。公子光听到楚军侵犯边界的消息,连夜带兵赶来援救,到边境时,囊瓦已经回去了。
公子光说:“楚军刚刚得意而返,守卫边界的军队一定不会防备。”
于是派兵偷袭巢城,又攻破了锺离,凯旋而归。
楚平王听到两座城池被攻破,大惊失色,从此得了心病,久治不愈。到了周敬王四年,病势沉重,就把囊瓦和公子申叫到床前,把太子珍托付给他俩,然后就咽了气。
囊瓦和郤宛商量说:“太子珍年纪还小,而且他的母亲原是聘给太子建的,并不是正宫。公子西是长子,而且为人正派宽厚,立长子就会名正言顺,正派宽厚有利于治理国家,真要立了公子西为王,楚国就有依靠了。”
郤宛把囊瓦说的话,都告诉了公子申。
公子申气愤地说:“要是废了太子,就等于宣扬君王的丑事。太子是秦女生的,可他的母亲已经立为夫人,还能说太子不是嫡出吗?放弃嫡传就会失去人心,国内国外都会厌恶。囊瓦这样说,他是不是疯了?再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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