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像,和您十分相似,因此问问。您不必介意,寒舍就在山后,请暂且到我那儿坐坐,有话可以商量。”
伍员知道他不是凡夫俗子,就和公子胜随着东皋公往前走。
走了几里路,见到一座茅屋,东皋公就请伍员进去。进了草堂,伍员再次见礼。
东皋公急忙还礼道:“这还不是您停留的地方。”又把他们领到草堂后面,往西走进一个小小的篱笆门,过了一座竹园,园后面有三间土屋,屋门像个小孔。低着头走进去,里面摆着床铺茶几,左右有小窗户透光,东皋公请伍员上座。伍员指着公子胜说:“有小主人在,我应该站在一旁侍候。”
东皋公问:“他是什么人?”
伍员说:“这就是楚国太子建的儿子,叫胜。我确实是伍子胥。因为您是前辈,我不敢隐瞒实情。我和平王不共戴天,发誓要替父兄报仇,希望您不要泄漏。”
东皋公于是请公子胜坐了首席,自己和伍员东西相对坐下。东皋公说:“老夫只有救人的本领,没有害人的心术!在这儿住了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知道。只是昭关把守极严,你们可怎么过去?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能保证不出意外。”
伍员双膝跪倒说:“先生有什么计策能使我们脱险,日后一定重重报答!”
东皋公说,“我这里荒僻无人,公子请放心住下。容我寻思个办法,好送你们过关。”伍员连声道谢。
一连住了七天,东皋公每天好酒好饭款待,并不提起过关的事。伍员就对东皋公说:“我心里有血海深仇,过一刻好比一年,老这样拖延下去,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先生义高云天,能不可怜我吗?”
东皋公说:“我已经考虑好了,只是在等一个人,”
伍员心里很不踏实,当天晚上,连觉也没睡好。想要辞别东皋公接着往前走,又怕过不了昭关;想再住下去,又怕耽搁了时间,也不知道要等的是谁。辗转反侧心里就像扎了刺一样不得安宁。刚刚躺下,又从床上起来,在屋里来回绕圈子。就这么折腾了一宿,不知不觉东方已经发白。
东皋公敲门进来,见了伍员,禁不住大吃一惊,用手指着伍员说:“你的胡子、两鬓,怎么忽然变了颜色?”
伍员以为他说笑话,拿过镜子一照,自己已是两鬓如霜!——传说伍子胥过昭关,一夜愁白了头发,这可不是胡说。——伍员一下子把镜子摔在地下失声痛哭说:“到现在一事无成,却已是须发斑白,天哪,天哪!”
东皋公见他如此悲哀,连忙劝慰他说:“您也别太伤心了,这可是您的好兆头啊!”
伍员擦着泪水问:“为什么说是好兆头呢?”
东皋公说:“公子相貌雄健伟岸,容易被人认出来。如今胡子、两鬓一下子白了,倒可以混过普通人的眼睛。况且我的朋友已经请到了,我的计策就要成功了。”
伍员说:“老人家有什么计策?”
东皋公说:“我这位朋友复姓皇甫,名讷,在离这儿西南七十里的龙洞山居住。此人和您长得差不多。如果叫他扮装成您,您却扮装成仆人,既使他被捉住,趁着乱劲儿您也可以赶紧混出关去。”
伍员说:“您的计策虽好,但是要连累您的好朋友,我于心不安!”
东皋公说:“这不碍事,以后自然还有解救的办法,我已经和他讲明白了。这皇甫讷也是位慷慨之士,别人有求于他,他决不推辞,你就不必多虑了。”
说完,就让人把皇甫讷请到土屋中,和伍员见面。伍员看看他,果然和自己有些相像,心里很高兴。东皋公又用药汤给伍员洗脸,把
脸色也给改变了。
等到了黄昏,东皋公让伍员把白袍脱下来,给皇甫讷穿上;另外找来一件紧身的褐色衣服,给伍员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