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1回悼公驾楚会萧鱼 孙林父因歌逐献公(第5/6页)  东周列国志现代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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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鞅回答:“栾黡虽然奢侈,还可保自身,其儿子盈必不可免。”

    景公问:“为什么?”

    鞅说:“栾黡爱民惜兵,人心所向。所以虽有杀君之罪,而国中不以为然,都感戴他的恩德。黡如果死了,盈善良比不上他父亲,而武功更差远了,跟黡有仇的人,此时必报。”

    景公叹说:“你可算得上知道生死存亡了。”

    于是,利用范鞅与范匄沟通,派庶长武到晋,以修旧好。并请求晋国恢复范鞅之位。

    悼公同意,范鞅回到晋国,悼公让范鞅和栾盈并为公族大夫。传令栾黡不得结下怨仇。自此,秦晋通好,到春秋结束,不互相征战。有诗为证:西邻东道世婚姻,一旦寻仇斗日新。玉帛既通兵革偃,从来好事是和亲。

    这一年栾黡死,儿子栾盈接替父亲之职,为下军副将。

    卫献公叫衎,自周简王十年,代其父亲定公继位。其生母定姜知他不能守住王位,多次规劝,献公不听。在位不管政事,日益放纵,亲近者无非都是阿谀小人,平日不过喜欢些鼓乐田猎之事。定公在世时,同母弟弟公子黑肩,受宠专政。黑肩的儿子公子剽,继父爵为大夫,很有权略。上卿孙林父,亚卿宁殖,见献公无道,都和剽交往。孙林父又暗中交结晋国为外援,将国中宝物,都迁往戚城,让妻子居住。

    献公怀疑他有叛心,一来表现不明显,二来畏惧他势大,所以隐忍不发。

    有一天,献公约请孙林父、宁殖二卿共进午饭。二人穿着朝服在门外等命,从早等到午间,不见来召,宫中也无一人出来,二卿心疑。看日已西斜,饥饿难忍,就敲宫门请见。内侍答说:“主公在后园射箭,二位大夫想见,可自己去。”

    孙林父、宁殖心中大怒,忍饥直到后园,见献公正带皮冠和射师公孙丁较量射箭。献公看见孙、宁二人近前,不脱皮冠,臂挂弓上前问:“二位今日来此何事?”

    孙、宁二人齐声回答:“蒙主公约共进午饭,臣等伺候到现在,腹中已饥饿,恐怕违抗君命,所以来此见君。”

    献公说:“我一心射箭,偶尔忘了这件事。二位且退下,等改日再约会吧。”话完,正好有鸿雁飞鸣而过。

    献公对公孙丁说:“咱俩赌射此鸿。”孙、宁二人含羞而退。孙林父说:“主公沉迷游戏,戏耍部下,对大臣全无尊敬之意,我等将来难免大祸,怎么办呢?”

    宁殖说:“君无道,自取之祸,怎么能连累别人?”

    林父说:“我想要公子剽为君,你认为如何?”

    宁殖说:“此举很对,你我见机行事吧?”说完二人分手。

    孙林父回家,饭后连夜直往戚城,密唤家臣庾公差、尹公佗等整顿家兵,为谋叛做准备。派其长子孙蒯去见献公,探听口气。孙蒯到卫,见献公在内朝,谎称:“我父偶染风寒,暂时在河上调理,望主公宽宥。”

    献公笑着说:“你父亲的病,想是因为饥饿所得,我今天再不敢让你又挨饿。”传命内侍取酒,让乐工诗歌伴酒。

    太师请问:“歌唱什么诗?”

    献公说:“《巧音》里的最后一章,符合时事,何不歌唱这篇?”

    太师说:“此诗语意不佳,恐怕不适合宴会。”

    师曹喝道:“主公要歌便歌,何必多说!”原来师曹善于鼓琴,献公让其教宠妾,宠妾不服教,师曹鞭打十下,妾哭诉献公,献公当宠妾之面鞭打师曹三百下,师曹怀恨在心,今日明知此诗不佳,故意要歌

    唱,以激起孙蒯之怒,然后放声而歌:彼向人斯,居河之糜?无拳无勇,职为乱阶。

    献公的意思,因孙林父居于河上,有叛乱危险,故意借歌提醒警告。孙蒯听歌,坐不安稳,不一会儿就要辞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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