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八。
然后驾着鹰,猎着犬,带上恶仆,调戏调戏良家妇女。
这才是自己本应该的生活啊。
李行周在县牢里闲极无聊,整日和燕顺谈天说地c讲古论今,靠摆龙门阵打发日子。
而崔安柿也来了几次。
他带来的消息并不好,据他说。
王十八如今依旧昏迷不醒,而县里的仵作宋慈也并不买他的账,坚称自己是据实查勘。
而医馆的大夫也不怎么理会他,也说自己是据实上报的。
虽然李行周已经基本料到这种结果,但听到崔安柿说出这个消息时,心中还是不由的一沉。
难道自己这次真得在劫难逃了?
李行周想了想,安排崔安柿回去散布消息。
漳水诗会上,作《生僻字》的才子李行周,被人陷害入狱的消息。
毕竟李行周这个名字,如今在清河也算小有名气,在士林中多有传播。
李行周希望借坊间舆论,让崔幼安对自己下手时,有所顾忌。
有过营救大熊的例子在前,这次崔安柿可算是轻车熟路了。
不过还没等李行周被陷害的舆论发酵出来。
崔幼安便再次提审李行周了。
因为医馆的大夫曾断言过。
王十八三天内醒不过来,便很难醒过来了。
三天以后,即便醒过来,也很有可能非痴便呆。
三天到了后,崔幼轮便迫不及待的以殴人重伤之罪,判李行周流配三千里,充军崖州。
李行周被继续收监,等待上报的案件审判公文审批后传达下来。
毕竟能判刺配充军的案子,一般都算是大案。
这样的案子一县的县尉是不能直接宣判执行的。
县尉判决之后,需要找知县副署。
这样上报州衙,等到批准后,才能执行。
崔家庭院深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崔家的那位眉目皆白老祖宗怀抱着波斯猫傲然坐在太师椅上
而他常伴在身边的妖娆胡姬幽姬,今天却没有在这里。
“查清楚了?”
崔铨肃声问道。
“回老祖宗,查清楚了。”
“是逾轮哥哥策划的,吉祥叔设的局,安逸哥哥执行的。”
崔铨的身边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身材颀长,面如冠玉,颇有几分风流倜傥c玉树临风的样子。
年轻人恭声说道。
“那天漳水诗会,李行周驳了逾轮哥哥的面子,而安逸哥哥因为和李行周置气,被他骂吐了血。”
“后来,逾轮哥哥在调戏宛若妹妹的时候,被李行周打断了,吉祥叔替逾轮哥哥出气,就结构李行周和熊延福偷狗肉,就把他们打了一顿。”
“逾轮哥哥还不解气,吉祥叔就找了个憨人,自己打爆自己的头,诬陷是李行周打得。”
“幼安叔c县医馆的大夫和县里的仵作宋慈,也被他的吉祥叔和安逸哥哥买通。”
“一个咬死了说那憨人脑袋的伤是他伤,一个说那憨人是重伤,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于是幼安叔就给李行周判了个‘流配三千里,充军崖州’”。
年轻人这一番话说的言简意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