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咱们的安民呢?他没事儿吧?”
张翠兰一下子惊醒,想起了儿子,又想坐起来。
“没事的。我叫他回苏州了,那边事情也很多,离不得人。”
左二把轻轻拍着张翠兰一双长满茧子的手说。
“你们都回吧。你们的娘,你们的大娘婶婶她没事儿。只要有我陪着她就好了。”看看地上站着的子侄们,大都拖儿带女,左二把一时备感欣慰,吩咐他们各自回房,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说话。
“现在剩下咱夫妻二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说家事就说家事,想说江湖事就说江湖事。想说自家人就说自家人,反正,只要你高兴,说什么都行。”左二把对张翠兰说。
“我们还是说说家事吧,就等于为妻将这几年来的家事,向当家的汇报一下。”
夫妻二人说起家中诸事,唯大哥下世早,三弟久病不愈,家道中落,自然免不了唏嘘一番。
“世上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过些时日,等你的身子养好了,我还得去苏州一趟,把那里的事安排一下。”左二把说。
“不是已经全交给安民了吗?”张翠兰说。
“是啊,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把位置给孩子腾出来,把位置给孩子让出来,让他放开手干吧。”左二把说。
“这一次,是要全交给他了?”张翠兰说。
“是,我要从此退出江湖了。苏州那边的事就交给安民吧。毕竟那是义父义母一辈子的家业,我们怎好全部折卖!再说,儿孙们还得在这条路上再历练下去呀!等有时间,我去苏州看看他。”左二把说。
“你什么时候走?这次,说成什么,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张翠兰坚持着说。
“就你这身子骨?别瞎折腾了,好好在家养着吧!”
左二把死活不让。
“这次,不能听你的了。我是一定要去的。看看义父义母,祭奠祭奠,死活跟你在一起。这个心愿不了,我死不瞑目。”张翠兰态度坚决。
“好吧,我答应你。你陪我,我陪你,一起苏州看看,看看义父义母,看看芷蕙姑娘。”左二把见她情意真切,意志坚决,便不忍再拒她,想想带她出去一趟,就算是为她开心解闷,只要她的病能好了,也就认了,只好答应了她。
左二把心中有数,待到大年一过,便急急择日起程,他知道,谁的时间也不多了。为保证张翠兰一路易于消解鞍马劳顿,他专门雇了一辆轿车。夫妇二人带着长子左安世和长孙左秉信,一起上路。
左家的孩子,皆受基因所传,都虎背熊腰,身高马大的。左二把的长孙左秉信也是这样,他已经十四岁,不像他父亲木讷,倒像他二叔左安民沉稳,有心计,所以,甚得左二把喜爱。为平衡大哥和三弟两边的情绪,左二把从侄子辈中挑了两个,一个是大哥的长孙左秉恭,十五六岁,随了大哥一样的憨厚;一个是三弟唯一的孙子左秉承,也已经十四五岁,很伶俐,同行六人,一起上路。
“哦,我们要去苏州喽。”孩子们一路欢呼!那心情,如飞出笼的小鸟们,畅快,自由!
北方的春寒依然料峭,越往南方,气候越温暖如春。
“难得你精神这样好!看着你精神好,我就高兴!”
“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再加上这么多孩子都茂腾腾的,我高兴。”
一路上,张翠兰的精神出奇的好,她一改连日来的病容,向左二把问这问那,左二把也第一次感受到患难夫妻,历尽劫难之后,第一次同行出远门,相濡以沫的快乐与温暖,由不得把所有的记忆都放下,高兴地为张翠兰讲这讲那。年轻的一辈,见二位老人高兴,便兴奋地说这说那,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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