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屋里,随着紀倩影等人的离开,归于宁静。
暮蝉衣扶着虚弱的包思慕躺下。
包思慕闭上眼睛,心里一阵失落。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看向一旁忙碌的倩影,声音沙哑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暮蝉衣执笔正写下一张药单,闻声,抬起素净的脸庞,回答:
“在下,暮蝉衣,是赤霞国君后带来为姑娘诊治的医者。”
包思慕微楞一下,十分诧异。
姑母也来了?
这几天,她昏昏沉沉的,并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气息孱弱的问道:
“你是姑母带来的?”
暮蝉衣放下毛笔,朝床榻走去,说道:
“姑娘中的寒症之毒刚解,不宜费神费力,还需多多休息。”
“毒?”
包思慕睡得太久,大脑有点转不过来,只下意识的听从暮蝉衣的话,点了点头:
“嗯……好,那个……暮……暮?”
暮蝉衣轻声提醒:
“暮蝉衣。”
“噢噢,暮蝉衣,多谢你救了我。”
暮蝉衣在床前停步,慢慢弯腰,细心地掖了一下被角,以防包思慕再受凉,随口回答:
“姑娘不必感谢我,我既领了赏金,就会尽心照顾姑娘,直到姑娘痊愈为止。再者,若非刚才的公子拿来入药的九曲天引,仅凭我一人,也无法解了姑娘身上的寒毒。”
“刚才的……公子?”包思慕愣了好一会儿:“你指的是谁?”
暮蝉衣缓声说道:
“似乎是凤公子的朋友。”
“凤公子……么?”包思慕稍稍迟疑,猛地想起来,手从软被下伸出,一把抓住暮蝉衣的细腕,急急的追问道:“是凤逍遥吗?你说的凤公子可是凤逍遥?”
“是。”暮蝉衣回答。
包思慕失魂落魄的躺回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床帐,喃喃自语:
“凤逍遥的朋友……难不成……难不成是,是水公子?是水公子救了我?是他?真的是他?”
喜悦伴随着感动,冲击着包思慕的心扉。
暮蝉衣抬眸,看她一眼,见她不再多问,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包思慕盯着帐棋局如战场,观棋观人品。
七、八局下来,纪梵音发现了一个很意思的地方。
洛子妃饱读诗书,言谈举止更不用夸得,更难得的是她不骄不躁,下棋采用稳扎稳打的方式,很有自己的想法。
而水清尘,他完全掌控了全场,看穿了洛子妃下棋的思路,却不说穿,明明能开局就赢,却吊着洛子妃的心,在每一次的棋局中,给洛子妃设一个局,又领着她走出那个局。
他不像是在下棋,更像……唔……在培养一个对手?
纪梵音刚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几局下来,就连她也不自觉的认真了。
她原以为尘尘为人正义凛然,下棋应该也和他的秉性一样,守规守距,稳重取胜,但实则,他布局的手腕,千变万化,高深莫测。
这让她莫名的想起一个人……
一个是视人命如玩物、把人生当游戏的人。
“我败了。”洛子妃开口,打断了纪梵音飞远的思绪。
纪梵音笑呵呵的问:
“还下吗?”
洛子妃下的心神俱疲,从来不知道原来下棋能让人这么累。
水清尘的博学多才和超凡的远见,让洛子妃深深的折服。
不过,折服归折服,敬仰归敬仰。
洛子妃是不打算再和这个神人继续下下去了,趁机说道:
“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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