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犹豫了,这样的机会不是经常有的。”刘备现在其实就在银钩赌坊,他在一楼玩的也是色子,不过这一局比吴常胜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因为和他赌的是梁上,现在田间郡官场中的第一人。
“大人我可不可以再想想?”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银钩赌坊对一些特殊的客人提供亲友房供他们对赌,赌坊按时间收费,刘备口干舌燥的看着眼前的田间郡守,眼神犹豫不定。
“你是在等驿馆里那个人的消息吧?你现在可以不用等了。”
梁上好笑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在验收官面前,黄色的信封已经被血染红了,信上收件人一栏填的是梁相国亲启。
“大人。”刘备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他不敢解释,虽然是请乞丐送的信,写信用的也是平时不常用的左手,更没有在信里留下自己名字,他还是不敢解释,因为不论是心计地位他都和眼前这个人相差太远,只要对方有一点点的怀疑就可以让自己万劫不复。
“你要通风报信就应该亲身前往,如此隐晦鬼魅只能为他不齿,我这个父亲一生最看重的就是一个礼字。”
中年人的话就好像一阵寒风,刘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押这一头了。
一生显贵荣归后却是孑然一身,梁心中午到的白马驿馆,这里是给那些外地来此公干的中底层官员安排的住所,房屋简陋,饭食也很一般,老人却甘之如饴,吃完了厨房准备的糟米饭后就在屋里指导家族的晚辈读书。
那孩子是梁心弟弟的孙子,今年只有四岁,却已经识得不少字了,朗朗的读书声:“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古人有言。。。”
童言无忌,这一句句朗诵都好像鞭子一样抽打着驿馆院中的女人,李元芳一身荣装跪在那里,安庆公主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女人精心做的糕点。
“老爷这样不好吧?”老家人从外面端了洗脚水进来,一个对时之前李元芳来驿馆探望梁心,老人开始时还和颜悦色,但一发现对方是以梁上续弦的身份而来,立刻就变了脸色。
“读书时要心无旁骛,仁儿你在做什么?还不继续念。”
梁心好像没有听见老家人的话一样,看见那童停了朗诵,立刻拿出戒尺狠狠地打了他的手心一下。
梁仁痛极却不敢呼痛,拿起书来继续念读:专心第五《礼》,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行违神祇,天则罚之;礼义有愆,夫则薄之。。。”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梁心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绝对不会接受安庆公主做自己的媳妇,因为此举于理不合。
你不能接受再嫁的公主,却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妖孽为妻!
李元芳很想笑,但今天还不可以,女人站起来把托盘留在了地上,和托盘一起留下的还有一张请帖,明日正午郡守府将会有场足球赛。
“老爷安庆公主走了。”老家人把托盘和请帖拿了进来。
“仁儿你刚刚晚饭吃的不多,来吃几块糕点吧?”
梁心把请帖随便放在一边,从托盘里拿出一块细点递给身边的童。
“大爷爷你为什么对安庆公主如此无礼?贵人在院中,我等却安坐于室内,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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