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周围还是无数的蝴蝶翩然起舞,只是那种光怪陆离的感觉却消失了。仿佛他只是在这座山谷里做了一场梦,梦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脑海中的那些鬼画符一般的东西他似乎可以看懂了。墨非摇摇头不去想那些事情,起身向山谷外走去
外面站着的依旧是虞夫子c李若水和丹丹师妹。看到他们,墨非只觉腹中有阵阵饥饿感传来,随即开口问道:“我进去了多久?”
虞夫子和李若水都没有说话,反倒是丹丹师妹开口了:“师兄,你在里面整整呆了七天!”
七天吗?难怪自己觉得这么饿。
此时虞夫子却突然对着李若水问道:“你当年在里面呆了多久?”
李若水有些苦涩的说道:“只呆了四天,已经是我们道家百年来时间最久的了。”
“那位庄姓圣人呢?”
“七天”
“还请师侄为我墨家保密。”
“师叔,我晓得”
闻言虞夫子便看向了墨非:“走吧,去吃点东西,准备回墨家。”
李若水看着墨非离去的背影,两条眉毛拧作一团,嘴里呢喃道:“真不愧是他的儿子,可这对于墨家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转眼间墨非便填饱了肚子,虞夫子也准备与李若水告别。李若水携自己的爱徒将二人送至山下,临别之际李若水突然开口,指着自己的徒弟看着墨非说道:“墨道两家相交百年,门下弟子也应多多亲近才是,墨非师侄,这是小徒赵何丹,才破初境,小你几岁,修行艰难,前路漫漫,还望日后帮扶一二。”
墨非闻言急忙说道:“师叔言重了,我也只是才破初境不久,‘帮扶’二字如何使得,最多也就是互相扶持罢了。”
墨非话音刚落,虞夫子便开口道:“赵国公主,道家家主爱徒,何须我们墨家帮扶,李师侄,我们墨家这十几年来由显学沦为绝学,实在没气力再去搅和七国之间那些龌龊事了,他们小辈之间师兄师妹的相处,便由着小辈自己的意愿,我们就别掺和了,你说是也不是”
李若水闻言讪讪一笑,心知这位师叔不想与七国牵扯过甚,只好乖乖受教。“师叔所言极是,是若水孟浪了。”
至此,李若水带着自己的徒弟回到桃花源,虞夫子也带着墨非消失在了山脚下
朱雀振翅,墨非再一次体会到了罡风如刀的滋味。他知道虞夫子可以帮他,可虞夫子什么都没做。虞夫子自有虞夫子的道理,他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惧八面来风,而在自己没有强大起来之前,所谓的“不变”就是隐忍,是接受,也是沉淀,而并非两手一摊的不作为
墨非在朱雀背上体会着罡风的凛冽,琢磨着虞夫子的那句“以不变应万变”。晋阳城内那座最雄伟的建筑里面也发生着一些事。
一位中年男子正在雕梁画栋的宫殿里来回踱步。他身上同样也是一身青色的衣衫,只不过并非淡青色,而是深青色,袖口很宽,隐隐可以看到几丝金色。衣衫的色调很简单,纹理却很复杂,仔细看去仿佛有八条巨兽在吞云吐雾,那巨兽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正是传说中的真龙。
这中年男子之所以一反常态的烦躁,是因为放在他案头的一张纸片。墨家蛰伏了十三年,一朝朱雀动,顷刻天下知。偏偏朱雀落在了自己的晋阳城外,而虞夫子也去了桃花源。现如今估计其他各国国君的案头上也都放着这样一张纸片。这让自己如何向诸国解释,难道说墨家只是来拜访故友?谁信呐?可问题是据李若水所言,虞夫子还就真是寻常的拜访一下,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十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秦赵两国没有参与,却也扮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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