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尽力而为。可是这。。。”
欧阳德道:“怎么,有顾虑?”
丰尘摇了摇头,道:“先生,能不能夺得头筹只能各凭本事。可是这无数百姓,眼看瘟疫四起,死人不知多少。我心中放不下,也很难受。刚才见先生所开清瘟败毒之方,知道这老人已经是染上瘟疫了。可是我们德济堂就算散尽所有药材,也医治不了这许多人啊。”
欧阳德长叹一声,道:“你能有此仁心,也是不枉我这些时日对你教诲。为医者无须顾虑那些名声之事,只要系念这天下疾苦就行。我多次去找城令周大人,盼他上表朝廷。若是得朝廷支持,分病安置,调集药材。这场瘟疫恐怕会小很多,至少这死人不会太多。可怜天下这些生灵,无助待死。上天降灾,可这些幼小孩童,老幼病残又何罪之有?那些食民之膏,受民之禄的人却。。。”欧阳德仰脸看天,眼中却是浊泪滚滚而下。
“二位,二位。打搅一下”一个中年男子,身形甚是瘦削,身着洗的略显发白的葛青长袍。颌下几缕青须,面庞棱角分明,一双眼睛也是顾盼生威。
欧阳德,轻轻拭去眼角泪滴,道:“有事吗?”
那人拱手一礼,道:“在下无意听得二位师徒刚才交谈,实属冒犯,还请海涵。”
欧阳德回礼,道:“无妨,无妨。我师徒二人也并未说什么私密之事。”
那人问道:“贵师徒,心怀苍生,在下好生佩服。刚才听这位小哥讲,眼看瘟疫四起,此话可有凭证?”
欧阳德道:“此言非虚,刚才我医的那位老者,乃疫证初起,故而恶寒发热,头痛如劈,烦躁谵妄,身热肢冷,舌刺唇焦,上呕下泄。可是你看,这周边同此症状的又何止百人!已经是连片而得,这些不及时救治恐怕一旦疫症转重,这里就是修罗殿了。千百人再传千百人,这死人岂止数万啊。舒州城难逃此灾,周边州郡恐怕也难幸免。”说道后面,声音都有些发抖。
丰尘见那人听欧阳德所说后只是眉头紧锁,面无表情。心中仿佛波澜不惊,似乎耳边听的这件大事并无什么大不了的一般。缓缓的道:“那依先生所见,这场瘟疫是无法避免了?”
欧阳德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
那人道:“哦,此话怎讲?”
欧阳德抬手一指,道:“瘟疫已经初显,眼前这些病患皆是相互传染而致。不是无法避免,而是已经开始了。而现在正在初期,尚有挽救之道,若是待得瘟疫彻底爆发,恐怕扁鹊重生也难以挽救了。”
那人双目一睁,道:“哦,还有挽救之道?”
欧阳德长叹一口气,道:“晚了,多次请城令周大人上报朝廷,没有官家帮助,又怎能应付得过来啊!”
那人笑了笑,道:“先生尽管说来,说不定在下倒是能帮助一二啊。”
欧阳德,道:“也好!只要能帮到眼前的一众百姓就行。”
欧阳德,又道:“依现在病症实情,我看十五日之后将是瘟疫爆发之时。现在每日虽有死人,但是尚未集中爆发。这些大多数病症初期的人,一旦转重则是瘟疫爆发之时啊。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半月,半月内没有官家参与,则灾祸不可挡矣。”
那人正色道:“还请先生赐教,如何才能免于一场灾祸。”
欧阳德道:“现在难处是,旧的病情疫情尚未扑灭,新的疫情又频频出现。控制疫情是防止瘟疫蔓延的第一要务。现在我一家所备药材已经基本用完,四逆汤和清瘟败毒汤所需药材需要从各地征调,以备大面积服药之用。其实要说最为管用的,还需建康、延陵一带有大量的陈芥菜卤,对防治瘟疫大为有效。”
那人道:“先生所说的的陈芥菜卤,所谓何物啊?”
欧阳德,道:“这本是那一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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