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式。乾真子仰天看着满天星辰,说道:“丘玄,这一路拳法如何?”左丘玄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弟子得见师父这般演练道一拳,真是深有体悟。我去叫二师哥他们出来一齐瞻仰,好么?”乾真子微微摇头道:“我拳兴已尽,只怕也再无法打出这般的道一拳了。丘少、丘房他们功力还稍逊一筹,丘仲于乱决尚无领悟,便是看了,也领悟不多。丘贾虽与你皆是踏入乱决之门,可是也错过了这次机缘。可惜的是你大师兄常啸天不在,要不然他看见这次我打的道一拳,再潜心体悟几个月。恐怕成就不会在白邪、黑魔之下了。”
丘玄,你先自行演练体悟,其他事情待你练完再回屋找我,说罢大袖飘飘,进了草庐。左丘玄不敢稍有耽误,生怕刚才见到师父演练的道一拳的精深奥妙之处会就此忘了,当即盘膝打坐,闭上双目一进一退、一式一招的在脑海中默默回忆,每当明悟之所至,便起身出拳试手。左丘玄也是忘了时间,将那道一拳八式里的意境转换,尽数记在心中。他缓缓站起身来,习练一遍,犹如劈波击浪,鹤飞鹰袭,轻身振羽,气凌九天,浑身上下都是轻飘飘的,丹田处暖烘烘的无比舒泰,最后一拳直劈,呼的一响,将身前一株大树击的剧烈摇晃。左丘玄心下大惊,没想到自己这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回首一看,见师父乾真子站在门前微笑看他。
左丘玄道了一声:“师父。”
乾真子微笑道:“你能从拳法中悟到散之必有其统,分之必有其合的道理,那是你在乱决中又进了一步。但是说到全然悟透,还有不少的路要走啊。要知道在这天地之间,万物皆有其道,然而纷纷者必有所属,攘攘者自有其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单以武之一道而论,这江湖之上门派之多,技艺之繁不可枚举。而要之千变万化,无往非势,即无往非气,势虽不类,而气归于一。所谓一者,上至头颅,下至足底,内有脏腑筋骨,而外有肌肉皮肤,五官百骸,相连而为一贯者也。破之而不开,撞之而不散。不能有一点勉强之意加之,也不能因别人袭你而为之。当要沉静时,寂然无声,居其所而稳如山岳。当要动作时,则如雷如塌,出手而则如闪电。一静无所不静,表里上下,全无参差牵挂之意。一动无所不动,左右前后,并无抽扯游移之形。如同大江大河自西而东,没有什么能够抵御的,如同天边的雷电,一旦发出则不及掩耳。招式一出皆是纯属自然,无暇思索。更高的境界就是不知道这招如何而来,也不知道怎么发而发,浑浑然而合天地之道。修太虚的丹息功因气日积月累而有进益,并以久练而终成。你看孔圣一门之儒家,天下大才必然是多闻强识之后,才能进入豁然贯通之境,你不去用那格物致知的苦功,又怎么会知道事情的难易呢,用功使自己前进,不可越级,不必匆忙,按步就序,循次而进,百骸肢节,自有通贯,上下表里,不难联络,所以散者统之,分者合之,四体百骸,终归于一气而已。”
左丘玄知道这是乾真子在传道,讲解分合至理。从武学谈起,终道家之本。当下潜心默记,下山后当誊写下来,以传于太虚弟子。乾真子道:“丘玄,你这次回山,定是还有其他事情,一并说说看吧。”
左丘玄道:“师父,这次我下山在舒州遇到了大师兄的义子丰尘了。”
乾真子双眉一扬,道:“哦,我还真想见见这孩子。你大师兄对他可是夸赞有加,说他悟性非常。”
左丘玄摇头笑了笑,道:“师父,这孩子岂是非常,简直就是奇才啊。我这个乱决之门,还是拜这娃娃所赐啊。大师兄教他不过半年,这孩子避难而遗落深山,自己修习。我遇到他只是将绵风掌各般变化教与他,结果他完全不按招式套路而来,完全打乱,招与招之间随意挥洒连接,而全无违和之感啊。我问他为什么如此的,他说只是从大师兄那里修习内力时,讲到事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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