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他周泰又何时享受得过。有次借口微服出巡,去了趟逍遥舫。结果不知怎地被他夫人得知。什么没说,写了首词让贴身丫鬟送给周泰。周泰打开一看,只见上书一阙词:何事犯娘行?跪妆台,一炷香,风流罪过难轻放。笞之太强,杀之过伤,参详唯有宫刑当。周泰看完这首词也是吓得心里冰凉。
这一颦一笑又岂是他周泰这家中的母大虫能演绎得出的,那周泰顿时半条魂儿也是飞了出去。梅姐见状暗暗一笑,招了招手也就一忽儿功夫,手下的婆子丫鬟将食盒里的瓜果点心在凉亭里已经摆放齐当。那媚儿甚是乖巧,上前沏了一壶茶,素手轻起给周泰倒了一盏。莲步轻摇,端到周泰面前。周泰耳边听的是环佩叮当,眼前看的是美玉佳人心中甭提多美。伸手接过茶盏,还顺手在媚儿手上划拉了一下。闻了闻茶汤,道:“这茶汤色不错,就是清淡了些。”
那媚儿道:“大人,奴家给你沏的是老君眉。您午间吃了荤腥,喝绿茶可是有违脾胃的。这老君眉入口清淡,滋味可是温和。”
“你可真是会疼人啊!”周泰笑道。嘴说着凉亭花架的鹦哥‘嘎’的一声,扑了下来,吓了媚儿一跳。那媚儿,拍着胸口,说道:“这鹦哥,可吓坏我了。”那鹦哥又飞回花架,便叫:“快去快去,夫人来了,夫人来了。”
众人都是低头暗笑,一听就知道这是平素里周泰常说的,这鹦哥也就有样学样了。周泰颇为尴尬,随后念了首小曲词打岔道:“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什么!”
媚儿什么风月场合没有见过,笑道:“大人,您瞅太阳还没落山,一更都还未更,您这就想着四更的事儿啦?”
那周泰呵呵一笑,道:“来来来,咱们先靠着云窗坐,抱着月枕歌啊!”
媚儿娇笑一声,道:“好,今儿个都依您,那我就先给大人唱个小曲吧。”言罢坐在桌边的圆凳上,将那琵琶丝弦拨弄了一下。倒也弹的颇有章法,顿时亭内是玉珠走盘,悦耳清脆。只听得那媚儿唱道:“饿眼望将穿,馋口涎空咽,空着我透骨髓相思病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近庭轩,花柳争妍,日午当庭塔影圆。春光在眼前,争奈玉人不见,将一座梵王宫疑是武陵源。。。”
周泰手上打着拍子,眯虚着眼听媚儿唱完。笑道:“不错,不错。这番定不会让你将佛家殿当做武陵源就是。”
媚儿又问道:“大人,奴家为了见您,可是练了好久的琵琶。您怎生也不夸夸我弹的曲啊?是不是还不如我家若馨姐姐弹的好,就嫌弃奴家了?”
周泰笑道:“哪里哪里,逍遥舫的若馨弹的曲,那可是太守大人每次必须要听的。我又如何支使得动。你这曲儿弹的比之过往那是好了许多。来来来,你也来吃一杯茶。”
周泰刚拿起茶盏,就听耳边‘咚咚咚。。。’传来鼓声。手中茶盏砰的跌落在地,可一忽儿又不响了。心中暗道扫兴,要知道自汉以来各级官署大门必须各置一鼓一钟,并规定钟鼓一响,官必上堂,藉以显示便民、德政。刚欲再和媚儿调笑几句,那鼓声反而来的更是密集。周泰心中大火,一脚将亭内桌子踹倒,瓜果酒水水洒了一地,逍遥舫众人吓得连忙退出亭外。
周泰气的大骂:“一个清闲时光都不得,简直烦不胜烦。”嘴说着那贴身的笔帖式慌忙跑来,见地上一片狼藉,心知惹了周泰不快,连忙跪下颤声道:“大人,那德济堂的欧阳先生来了,说关乎城里城外数万人的性命,我阻拦不让他进来。他就跑去击鼓,小的失职,扰了大人清净。”
周泰骂道:“这个欧阳郎中就像个腐儒一般,夸大事情,北方一场大战也死不了万人啊。没有灾情是他施救有功,有了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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