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只见六人转马靠近了镖车,另六人前出守在岔口,还有几位殿后。果然都是多年的趟子手了,有了异动丝毫不乱。岳超元几十年来,遇过多少场面,知道有人拦在左近。
岳超元愈发冷静,反而考教起儿子来,道:“冠义,你看此等情形,该如何处置?”。那岳冠义双目四下环伺一番,发觉地势狭窄,动起手来首尾难顾,道:“爹,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出了前方这山岔再说,就在这个地方,施展不开。”
岳超元满意的点点头,道:“嗯,很好。先看地形,再作他论”
一行人谨慎的往前走去。岳超元在马上也仔细打量着,看的也是暗中心惊,心道此地绝险,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目之所及怪石嶙峋诡异,立壁直插云霄,古树老藤纠葛。能在此处拦截镖队,可知拦路的见识气魄已是不凡。
绕过了岔口,这一行镖队又出去约莫二里多山路,眼前地势逐渐宽阔。路两边松柏参天,数里垂荫,除了马蹄和车轴之声,再就是那镖师因紧张而出的粗重的呼吸声。
可自那一支哨箭之后居然完全没了动静,那情形反而更是让人觉得诧异。岳超元父子走镖多年,也未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
倏忽间,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镖师,毫无征兆的从马上栽落。众人急忙勒马,不在前行。岳超元手按马骥飘身上前,几个纵跃就来到跟前。只见那死去的镖师,心口处插着一把薄似柳叶的尖刀。中刀之人丝毫没有反应,就断了声息。岳超元拔出柳叶薄刃,翻来覆去的看着,心中渐渐的将一个人影与这把尖刀重合在了一起。
“白刃鬼见愁——柴炎!!!”岳超元惊呼道
岳冠义这么多年没见过父亲这般紧张,问道:“爹,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鬼见愁?”
岳超元定了定神,道:“一个久未现世的老怪,行事无可琢磨,下手极为狠辣。三十年前在东南几省,那是闯出好大名头啊。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几乎有十年江湖上没有听到他的动静了。”
岳冠义道:“管他什么老怪不老怪,到时候手底下见真章。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岳超元道:“义儿,你不知道的,为父这点手艺,放在这皖南。还真是不惧了谁,可是真要碰上那柴炎,恐怕我们都要交代在这山岗之上了。”
嘴说着,就见前面从那参天大树上跃下三人。这三人脸戴面具,身形矫健,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内力修为颇见功底。三人手中各执两把恰是牛耳尖刀的薄刃,三对目光冷漠的瞧着岳超元这一众人等,仿佛注视的是一群死人一般。
岳超元见,并不是那独来独往的鬼见愁柴炎,心知这大概是那柴炎晚年收的几个弟子。上前一步拱一拱手,道:“三位朋友,你我素无瓜葛,老夫安顺镖局的金翎刀岳超元。有批镖要送到舒州,还盼行个方便,这里给三位备下两千两银票,给几位做个买路的银子。”
说罢挥了挥手,一个镖师拿出银票,送了过去。那老二上前,并未拒绝,拿过银票放在怀中。往往劫镖的,只要收了买路的银子,都不会再为难镖队的。岳超元父子对视一眼,心道:“一场争端,就这么化解了。”
只听得,那老二道:“大哥,这安顺镖局很上路子啊。马上要上黄泉路了,还给咱哥几个送银子,哈哈哈。”
岳超元听闻,登时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铁青,他已是在盛怒的当头,冷声道:“朋友!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坏了这道上的规矩,我小老儿拼了把老骨头也要和几位周旋周旋……”
岳冠义道:“爹!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哪怕他们通天彻地,儿子也要会会他!”话音刚落,那兄弟的老三哈哈一笑道:“嚯,还发了狠了啊,不要我大哥二哥出手了,三爷我接着你的,早听闻皖南安顺镖局茬子硬,来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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