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此夸张,梅毅没有见过洪十八,仅仅凭借着人们的传言判断,这也不可能是洪十八,难道另有他人坑中为首的大汉,朝着易先生点点头,接着从棺木中将尸体拖拽了出来,扔在坑中,有人将随身携带的火油倒在上面,一把火点起,冒起的黑烟直冲云霄。易先生不再看坑中情形,扭身和梅毅说起,要采取非常手段。正是这件事,叫梅毅感觉棘手异常。往日赵师爷还在时,还可以商议一番,如今只能自己决断了。问起缘由,易先生连声叹气,只是说,羲夷内部发生了重大倾覆,一言半语难以言清,此番而来,也全是奉命行事。他劝梅毅,作为羲夷中人,还是服从为好。可是这件事,梅毅实在难以办理,易先生提议,叫那些随他而来的精壮团兵秘密执行此事,梅毅沉默了良久,只好点头。既然易先生都劝说他堂堂督抚功成身退了,看来真的如同易先生所说,羲夷集团中已然发生巨变。不忍心的是,从贺州带来的这几十名忠诚团兵,要被秘密处决,将来如何交代。易先生要走了,他嘱咐梅毅及早向朝廷递上奏章,乞请致事,然后退隐为好。
进入洪十八王府的团兵都被处决干净了,易先生带来的人手段很是高明,被处决的团兵看上去都像是英勇战斗而亡,这也给梅毅了方便,将来好给他们奏明朝廷论功行赏。梅毅倒吸着口口凉气,怎么也猜不出羲夷集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是,朝廷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一种感觉涌上心头,自己就是羲夷集团的小小喽喽,根本就没有权力知道得太多。想到这里,梅毅狠狠拍了下洪十八正堂中的鎏金龙椅扶手,扭身走出了院子。易先生带着人还在后院做什么,梅毅没兴趣知道,他该回自己的军营了。走在战乱过后似乎已经尘埃落定的街市上,除了围着火堆喝酒吃肉庆功的官兵,就只有带着当初在洪十八院子周围搜索的几十团兵随着梅毅匆匆而过了。多少年繁华的南靖变得今日模样,怎会不是对当今朝廷的巨大消耗和打击呢梅毅的身后,有人陆陆续续从洪十八的王府里抬出了上百口大箱子,沿着黑暗的街市朝东走了,随着这些人细碎的脚步向前的事星星点点的火把。
朝廷很快应允了梅毅的致仕要求,当然免不了一番夸奖和赏赐。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梅毅这些天已经发现了军营周围出现的不明身份的神秘之人。他身在军营,倒也不担心,可是一旦离开军营赶往贺州,路途中却很难说能有几分安全。过了十几日,将团兵的指挥印信交割给前来接替梅毅的同僚之后,梅毅强迫自己了无牵挂一身轻松得带个一个随身仆从离开了仍旧驻扎在南靖外围的团营。从南靖西南方要度过锦江的时候,江中数艘来往急速,声吼如雷的怪异船只引起了梅毅的注意,更重要的是,有艘怪船上飘扬的旗帜多少年前他就见过,番人当然还有的其他旗帜梅毅没有见过,此面旗帜上面布满蓝白相间的细条,大概也是那个番邦的国旗,梅毅待得怪船经过,乘坐渡船一摇三晃渡过了锦江沿着官道赶往贺州。一路上免不了晓行夜宿,还有那一直若即若离跟在后面的数量不明的神秘之人。
回到贺州,梅毅也并未停留多久,易先生的话还在耳边,而神秘之人也仍旧装作路人不是路过梅毅府邸,暗中监视于他。梅毅嘱咐唯一的仆从,尽快收拾停当赶回海疆小城,再寻找机会赶赴海外小岛。屈指一算,离开那个自己儿时呆过的小岛已经几十年了,不知道那里如何。大概再见已经是物非人非了,梅毅禁不住都要掉下泪来。到了海疆小城,采买了些船上所需,梅毅想想已经不需要仆从继续跟随了,他给了仆从几百两银子遣退了此人,独自一人登上了悄悄联系到的偷渡海船。
鲍比掰着手指头计算还有多少天才能放假,作为一个有色人种家里的男孩子,鲍比觉得自己命运很不好。他坚持叫自己为有色人种,可是终究抵不过街上很多白人嘴里那黑鬼黑鬼的叫喊。似乎有色人种在合众国就该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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