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一个妇人,怎么敢对这些案子评头论足,更不敢教皇上该怎么做啊!这可真是折煞臣妾了!
皇帝看到柳南栀诚惶诚恐的神情,哈哈大笑起来。
还真是个没主见的妇人!
皇帝心里嗔了一声,说道:朕不是让你教朕怎么做事,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虽然这是刑部的案子,但牵扯太多人情世故,很多都是可大可小的问题,你作为受害者,你的态度可以决定很多事情的走向,你可知道?
妾身不敢!柳南栀噗通一声跪下来,惶恐地答道,妾身囿于闺房,除了相熟的一些故人以外,很少出去走动,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只知道爹爹从小教育我们,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虽然是柳家的子女,但一定要遵纪守法,切不可丢柳家列祖列宗的颜面,更不能让皇上为难。这次梁家的案子,妾身更不敢以柳家子女的身份干预查案,只求皇上秉公办理便好!
听柳南栀这么说,皇帝的脸色冷了下来,但也说不上是生气,抑或是开心。
柳南栀不敢妄加揣摩,毕竟皇帝心机深重,即便她见识过那么多人,自认为也算是能辨识人的了,可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她还是不能轻易看穿。
不过,他狡诈、多疑、反复无常,是毋庸置疑的。
柳南栀在他面前,要拿出十分的谨慎来应对,此刻顶着低气压,她也有点大气都不敢多喘。
半晌,皇帝才开口说道:若是这样的话,倒是让朕有些为难了。柳南烽马上就要回朝,他有军功在身,按例是要论功行赏的,若是他为梁家人求情
他的军功,不是用来换镇国公的位置吗?柳南栀假装天真的语气,却一语中的。
皇帝仍旧紧皱着眉头,盯着柳南栀。
独孤凡见状,立马对柳南栀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脾气跟你爹一样直,又直又倔!把规矩和律法看得比什么都重,反倒对皇上的一番好心有所辜负。
妾身知错。柳南栀撅着嘴,乖乖地认错。
皇帝噗哧一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丫头的脾气,还真是跟你爹、跟你祖父一模一样!跟你们谈人情世故,就是对牛弹琴啊!唉!说起你爹,朕最近也常常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一起纵马驰骋,不知道多威风,现在,他走了,朕的年纪也大了,大宛的未来,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的小一辈撑起来啊!
皇上您说什么呢!您可是正值壮年,大宛在您的治理下,各方面都在蒸蒸日上,若是说您年纪大了,那这些大臣们各个都要惭愧死了!柳南栀立马卖乖。
虽然明知道是拍马屁,但皇帝还是被柳南栀一番话逗得心花怒放。
说完这些,皇帝便说身体乏了,打发他们离开。
柳南栀随独孤凡一起走出去,离开了宣威殿的范围一段距离,柳南栀才松了口气,转头对独孤凡说道:独孤叔叔,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你大老远赶回来帮我,还要在皇上面前替我说好话,真是辛苦你了。
昊然写信给我说,你们在宓都的情况有点麻烦,中秋晚宴上还出了那么大一件事,若是我再不回来,我怕你们会应付不过来。不过,我也只能短暂停留两天,还得尽快赶回南疆那边处理事情,所以,我能帮你们做的,就尽量做了,在皇上面前,我这张老脸还是值得价的。独孤凡背着手说道。
柳南栀想起刚才皇帝话里有话的样子,问道:南疆那边的事情,不是一向有玄冥军负责吗?为什么这几年还要你常驻在那边?皇上是不是交给你什么秘密任务?
知道是秘密还问?独孤凡笑着反问。
还真被自己猜中了。柳南栀耸了耸肩,没有追问,心里却在暗暗想道,在南疆的事情,表面上是跟南邵有关,但知道了皇帝一直对月凉族感兴趣,那么皇帝派遣独孤凡去南疆,很有可能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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