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给你一些米面给你们带走!”刚才还凶巴巴的曾信行,似乎触景生情,想到了他自己的家人,有点心软了。
那个领头的小孩见曾信行心善,便立马抓住这绝无仅有的机会向曾信行狠狠磕头哀求道:“我叫杨王彪,我还有两个弟弟杨王炳、杨王虎,军爷可怜我们,就留下我们吧,只要我们一出这里,立即便会再被那义军不是闯军抓去,随他们攻打各处官军城池,不死也得掉层皮!”
那领头的小孩似乎很有威望,其他小孩见他提出留下,其他的小孩也不迭声地跟着向曾信行求情。
“这这”曾信行有点为难了,根据旅顺军的战场条例,作战时,战场必须坚壁清野、隔绝与敌人所有的人员沟通,以防被敌人利用,派奸细潜入获取情报,他刚才一时冲动打算放这些小孩走,已是触犯条例,但这些小孩竟然不愿走,要留在这被敌包围的战场,令他好生为难。但当他一抬头却看到朱明来到不远处,便急忙立正敬礼道:“报告队长!我正在”
朱明没等他说出口,信步上前说道:“别说了,我都听到看到了,你刚才的做法是差点触犯军纪的,幸好他们没有走,没形成你事实上的触犯军纪行为!”
听说这位还算和善的军爷几乎触犯军纪,那个领头小孩杨王彪大吃一惊,急忙爬到朱明的脚下,企图求情。却被士兵们堵住,这是开什么玩笑,这是战时,哪能让一些来历不明的人靠近最高指挥官。
杨王彪过不来,大声嚎哭起来。
朱明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姓杨吗?名叫王彪?”
杨王彪看不清朱明的神色,听不出他语气是善还是恶,但又不得不止住哭声,恭敬地回答:“我复姓杨王,单名彪!”
“哦!杨王是复姓,我以为你姓杨,那是我孤陋寡闻了。等下我将你们二十九人交给一个人讯问,如果你们都配合的,就先留在这里要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如果不配合不听话,哼,你们见过人是怎么死的吧!”
“配合,我们一定配合,求队长大人留下我们,我们什么苦力活都能干的!”听说有机会留下来并每日跟军爷们一样都有东西吃,杨王彪顿时如同捣蒜般向朱明磕头,但他不知道朱明是什么官职,只听到曾信行称朱明为队长,便称他为“队长大人”,听得朱明都觉得有点滑稽搞笑。其他小孩也一窝蜂跟着磕头。
当下,朱明派人找来他手下最擅长审讯的高先开,将这二十九个小孩带去,分别问话甄别身份,如果无可疑之处的,则留下来帮助战士们修阵地、战时护理一下伤员。
看高先开带人领走这群小孩,朱明见没其他事情,便回头休息去了。
朱明睡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又被人拍门叫醒了,睡意朦胧之中,朱明有点郁闷,但他知道现在处在战场,随时都会有敌情发生,一骨碌翻过身来,跳了起来,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向门外问道:“有什么事?”
“报告,孟德威营长他们来到了!” 门外战士的声音显然带着一些欣喜。
朱明一把推开房门:“啊!我们的援兵来了,这是好事!快跟我去看看。”
孟德威带来的第二梯队,有两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连,共有一千二百余,在胡天雄、王阔雄派出的骑兵接应下,趁着黑夜,穿过闯军哨骑警戒线,在黑暗中与闯军少数哨骑发生了小规模遭遇战。闯军骑兵布下的警戒网既疏又宽,更不敢在己方很多人有夜盲症的情况下,在黑夜中进行大规模的战斗,使孟德威顺利通过警戒封锁线,进到村中的旅顺军防御阵地。
“哦!我的上帝,既然援兵可以进来,为什么我们大队不能连夜离开这该死的闯军包围圈。”列尔斯见孟德威来了,投机心态又发作了,还好,他也知道不能乱了军心,便背着众人对朱明悄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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