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道,“大人将他们的家人捏在手中?”
朱靖大笑一声,道,“走,处理冯道元之事前,把那些附庸冯道元之徒审一审,欲掘其根,先断其爪牙。”
“卑职遵命!”毛峰一脸兴奋的跟了上去。
军府,军士等人尽皆回避,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人出现在了这里。白静坐在一边,面色平静的望着对方。黑云将军面色阴沉,眸光带着讥诮和不屑,一手端着茶杯,一边吹着杯里冒出的热气。白静忽然笑了,黑云将军眸中立时闪过一抹怒意。
“怎么,白都虞认为萧某刚才所说是戏言?”黑云将军冷声道。
白静却摇了摇头,道,“将军所言,自然至理名言,但是白某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忽然觉得好笑,请将军勿恼怒。”
“哦?何事如此可笑,竟然让白都虞在此危及时刻能有心情发笑?”黑羽将军依旧面沉声冷的道。“说出来让本将军也能展展颜,一解胸中块垒啊!”
白静忽然直身而作,整了整袍服,一脸正色的道,“白某所想的是,吾皇在位,天下何人为主?何人之言可为天下之法?无论白某亦或是将军,所属之官为何人之官?手中之权为何人之权?将军,您能为白某释惑吗?”
咔的一声,黑羽将军的手忽然一紧,手中茶杯立时露出一条条裂纹,仿佛随时将要碎裂,他那一双眼睛盯着白静,宛若嗜血寒刃。
白静却面不改色,语气平静而沉稳,道,“你我皆为陛下臣子,手中之权为陛下所赐,而天子,一言而为天下法。圣元初年,文皇在位,设立军府,以解危难之际时边关无序将领渎职而致败阵,吾皇在位,又赐军府之权,危难之际可节制边关臣属和军队。将军已是行伍老人,对此,难道忘记了吗?”
啪,茶杯碎裂,茶水从黑羽将军宽大的手中漏出来。黑羽将军盯着白静,雄浑而逼人的气势汹汹腾起,仿佛随时要将白静撕碎了似的。但是,他却沉默不语,胸中仿佛生出无数块尖锐的石头在那里堵塞。
白静却站了起来,缓缓走向门口,门外白雪堆积,光线晃眼。他缓缓道,“将军统一府之军,当约束军士,强化战力,思虑对敌c保护疆域和百姓,而非想着如何越权威压下官。白静白身而起,一任都虞做了将近二十年,即便此官身不在,又能如何?只是白静在此位一日,便当恪尽职守不辜负皇恩不辜负百姓。将军,与犬戎阿图鲁之约,外人无知乎?收手吧!”一声长叹,白静面色凝重起来。
黑羽将军却面色铁青,牙齿互相咬合发出咔咔的声响。
“白大人真要与本将军作对?”
“谈何作对?”白静依旧背对着对方,淡淡一笑道。
“莫说你只是小小都虞,即便是黑风城知府,本将军要斩你狗头,亦是轻而易举,而且无人会为你出头。”
“呵呵,黑羽将军,好好做好你的将军吧,有些事情,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呛!”刀出鞘,闪着寒光,白静即便不转身也感觉到了那抹杀意,虽然面色平静却也不由得提起心来。寒光一闪,刀又入鞘。黑羽将军站起身,阴沉的盯着白静的背影。
“你要知道,犬戎王子若是出事,这满城百姓便无人能活!到时候,这干系可不是你小小的都虞所能承担?”
“和不是委曲求全,和不是大陈卑躬屈膝,和是两国平等互立彼此尊重。我白静虽然官身,却也读圣贤书,心慕圣贤大道。将军,你是带兵的人,不是我等酸朽文官,若是将军也没了血性和骨气,那,便是大陈的悲哀啊!”
“本将军一心为了大陈为了陛下为了天下百姓,可曾为了自己?”黑羽将军咆哮的道,大步走了过来。“本将军身在边关十余载,毫无怨言,每日行军布阵,强化边关,警惕敌寇,何曾享受过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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