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没那么好了的,这是那些腐儒们算计好的,就是要逼我们青衣卫出来,让陛下惩治我们。可是,我们青衣卫岂是那么好惹的,既然对方下了战书,我们便要应战。我们是天子亲军,是陛下的鹰犬,如果这点事都处理不了,那陛下养着我们有什么用。”
“方叔!”荆哥儿内心有些触动,唤道。
方烈却一摆手,直视前方,道,“冲阵之后,你便离开,去寒山渡,那里有你要见的人,有你需要的东西,也有安排给你的任务,记住了!”声音一顿,他的眸光便狠厉起来。“二郎们,走!”
硬底靴踏在青石街道上轰然作响,整齐有序,宛若军士方阵。前方队伍一下子散乱起来,而在囚车里宛若待宰羔羊一般奄奄一息的人忽然神色剧变,气息变得汹汹然起来。领头的赵静志心下发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拔出腰间佩剑,喝道,“大理寺押解囚犯回府,何方宵小竟敢劫囚车!”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协作!······”
《诗经·秦风·无衣》一出,慷慨激昂,义气迸发,囚车里的人一边迎唱,一边模糊了双眼,涕泪涟涟。
青衣,长剑,悍不畏死!
宽敞的青石街道,只剩下这激昂整齐的歌声,还有那义无反顾的决绝。
赵静志彻底慌了,举起手中佩剑,大声喊道,“宵小劫囚车,杀!”
声音孤落,身后之人畏畏缩缩,神色焦虑,一柄柄长矛c大刀c长剑,光泽散乱。
“杀!”赵静志嘶声喊道,胯下坐骑却不安的往后退却。
方烈大步一迈,仗剑喝道,“青衣卫,一家人,袍泽有难,死不遗落。杀!”长剑划出一道弧形的光,随着他射向前方。身侧,荆哥儿忘我的挺身而出,一剑砍向赵静志坐下的青枣马。
马哀鸣一声,轰然倒地,赵静志身体滚落,抓着长剑急忙站起来,却见一道寒光倏然斩了过来。赵静志浑身冰凉,慌惧大喊,“某是大理寺中丞赵静志,你不能杀我!”却见一个极其稚嫩的面孔冷漠残酷毫不迟疑,随即只觉得脖颈剧痛,身形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你c乱臣c贼子,安敢c安敢杀我c朝廷命官!”哐啷一声,长剑落地,赵静志捂着脖子,脖颈却噗的一声,鲜血从他指缝里迸射出来。“安敢杀我!”砰!
“青衣卫杀人啦!”
“青衣卫杀了赵大人!”
“青衣卫谋反啦!”
一道道人影,犹如鸡飞狗跳一般,苍乱奔走,大声喊叫,而此刻,长街之中,刀光纵横,青影闪烁,一道道血光冲天而起,一个个倒地的身体哀嚎哭泣。
荆哥儿扫了一眼倒地身亡的赵静志,眸光一冷,冲着身边的一名武夫一脚飞踹,然后提剑就砍。鲜血溅了一身。就在这时,一直粗壮有力的打手抓住他的脖颈,将他扭转过来。方烈瞪着他。
“走,去寒山渡!”
“方叔!”
“快滚,接下来的事情有你庞伯他们,滚!”
方烈将荆哥儿扔了出去,荆哥儿稳住身形,呆了一呆,然后咬着牙转头朝南巷飞奔而去。方烈欣慰的瞥了一眼,然后提着剑眸光冷冷的扫了一眼狼藉的街道,左手一挥,喝道,“勿要理会这群狗东西,放出同袍,随我回青衣卫所领罪。”
哗啦一声,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扫落在地,皇帝转过身,一脚踹出,狠狠的将庞方踹出无不之外,然后飞身抓住挂在墙壁上的乌梢长鞭,舞动长鞭,鞭子呼呼作响,然后啪的落在了庞方的脸上,立时一条深深的血印子出现在了庞方的脸上。庞方也不躲避,跪在地上任由长鞭鞭打。
“你个狗东西,自以为是,无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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