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跑来逛窑子,段瑶琴就忍不住想要放肆大笑,可惜小耗子看不到这幅场面,不然得乐死。
李师师将小铃铛支去准备酒菜,将陈铜雀让到上位,原本应该主左客右的她没有落座,黄莺大咧咧的坐在了客位上,一双大眼睛四处转动,感慨道:“陈哥哥,我可是第一次逛青楼,你不给我说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东西吗?”
在翠玉楼长大的李师师这么多年见识的人物形形色色,又哪里不会明白这位模样身段不比她差的姑娘心中的小心思,呵呵笑道:“太子妃这可是给殿下挖了一个大坑啊!”
黄莺虽然通过黄万清的口了解到了陈铜雀的真实身份,但被人称呼太子妃可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忐忑,不过毕竟是在蝉鸣院长大的孩子,能把黄万清气的吹胡子瞪眼证明心智绝不会差,旋即就恢复正常,微眯着眼睛盯着红颜祸水的李师师,说道:“师师姑娘此话怎讲?”
陈铜雀一阵头大,这妮子哪哪都好,可就是吃飞醋的本领太过强悍,这位“白玉狮子”也不好惹,一进门就跟黄莺抬杠,虽然口中尊称太子妃,但语气哪里有一点属下对主子的尊敬,倒像是平起平坐的姐妹俩,难道她对自己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李师师端庄的坐在下首,若不是在这青楼勾栏中,放到哪里都会被人称赞有大家风范,不爱女红好舞剑的她却一点没有所谓的侠女风范,大大方方的看着黄莺,两位女人互相看着对方,好像谁先避开谁就输了第一场关键之战。
这种让陈铜雀如坐针毡的平衡被推门而入的小铃铛打破,看来李师师在翠玉楼的地位确实很高,这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酒菜就全都被摆上了桌面,也不知是小铃铛一个人从厨房提过来的还是有别人帮忙,陈铜雀招呼两人到饭厅,坐下后正要拿起筷子,却见李师师率先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但和普通狮子头不同,没有酱油的颜色,白净如玉,李师师笑着道:“殿下尝尝这道全天下只有在白狮楼才有菜。”
黄莺用鼻孔哼了一声,夹了一块鸡肉在陈铜雀的碗中,冰冷道:“来尝尝这个。”
陈铜雀连忙打圆场道:“久闻师师姑娘琴剑双绝,如此夜晚,何不抚琴一首助助酒兴?”
黄莺则一屁股坐在陈铜雀身边,拍手道:“对,听闻李姑娘唱歌跳舞样样在行,勾引男人的本领出类拔萃,何不露一手让我这种天生没这方面天赋的小女人长长眼?”
李师师妩媚的横了陈铜雀一眼,脸色红润的说道:“那殿下可得先吃这白玉狮子滚绣球才行。”李师师的雅号可是白玉狮子,这道别具一格的菜肴取了这么个名字,是不是李师师向黄莺变相开战?
一听见这道菜的名字,黄莺眼睛一瞥,冷哼道:“臭不要脸。”
马耳镇能以青楼酒肆闻名大理,可不只是翠玉楼一家撑起的江山,除了那些本地女人开设的那种针对本地穷人的小成本买卖,能够吸引四面八方甚至是皇城权贵的还有飘香院c百媚雅舍等好几个风月场所,只是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承认,翠玉楼都是马耳镇青楼行业执牛耳者。中年勋贵与年轻纨绔能够得到翠玉楼花魁的青睐绝不会去其它地方一掷千金。
脸上布满疤痕的关蜀此时可谓是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凭借骇人的身份与不俗的皮囊在勾栏酒肆无往不利的他,今天晚上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世间冷暖,在段瑶琴的多次暗示之下他最终主动提出自己不去翠玉楼的想法,然后一个人生闷气的去了飘香院与百媚雅舍,被几位花魁以面目太过狰狞为由打发了出去,没有办法的他站在名次还在这两大勾栏之后的陶然居门口,心道再撵老子出去老子一个个的把你这些娼寮妓院全拆了,到时候可别怪老子不顾及你们身后几个老家伙的面子,一点眼水都没有还学别人做生意,大理可从来没有以客人长相丑陋为由将金主拒之门外的传统,老子懒得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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