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枕头上。
刑台上,楚云轩被绑在一根足足有几丈高的柱子上,而他的脚边堆满了柴火与树枝,以及一桶一桶的灯油。
不消说,那自是拿来活烤楚云轩,把他变成烤小鸟用的。
尽管如此,楚云轩依旧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彷佛身上的伤痕及脚边那些柴火全和他无关似的。
其实他还是会觉得伤口疼,也知道天一亮谢邕就要把自己活活烧死,让他变成烤小鸟。可他一点都不紧张,因为他知道云岫衣那宝贝丫头,铁定会想尽办法逼南宫无咎来救自己的。
至于云岫衣会用什么方法,那就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不过他倒是可以想见南宫无咎的惨状,甚至可以想像香雪海那成排的树,被云岫衣当棍子耍的凄惨景象。
哼!活该。让那个连亲兄弟都可以出卖的人尝尝苦头也好,谁教他要负心背义呢?想到云岫衣恶整南宫无咎的模样,楚云轩嘴角不由得泛出一丝微笑。
这时,一道女子温柔的声音响起,“你在想她对不对?一个男人露出这种又爱又怜又莫可奈何的笑容时,一定是在想他的心上人。所以你一定是想起她了,对吧?”
楚云轩一愣,一眼便认出这个在黎明前夕来看自己的人,赫然是宇文凝月。
“宇文凝月,你你来做什么?”
宇文凝月浅浅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子,准备帮楚云轩擦药。
楚云轩喝道:“别碰我!”
宇文凝月微微怔住,抬起头看向他,“你怪我,是吗?”
楚云轩冷冷一笑,“怪你?我怎么会怪你?等谢邕继承王位后,你就是王后,我区区一介平民怎敢怪罪你?我只怕会玷污了你的手。”
宇文凝月颤抖着,如白玉般的贝齿用力咬住嘴唇,“我知道你认为我和谢邕在一起,是个污秽肮脏的女人,但是我”
“不敢。当初你要解除婚约时就说得很清楚,你要的是名利、地位与财富,而这些都不是我可以给你的,所以我哪敢认为你如何呢?我只是想不通,名利、地位与财富真可以蒙蔽一个人的良知与眼睛,让你完全看不见谢邕的缺点,愿意为虎作伥?”楚云轩定定地望着宇文凝月。
宇文凝月一阵苦笑,“我怎么会不知道谢邕是卑鄙又可恨的人!”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我不帮他不行,因为他”宇文凝月顿了顿,犹豫着是不是要说出来,“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帮他,他就要把我把我”
“把你如何?”楚云轩追问。
宇文凝月闭上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把我失了清白、失身给他的事告诉王后,还说以他的身分,他可以随意进出王宫,如果我不帮他,到时候不只会有一个我,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甚至连王后都会遭殃。”
楚云轩像被雷打中似的,整个人僵在当场,“什么?”
泪珠一颗颗从宇文凝月脸上滑落下来,“你说,我能不帮他吗?”
“你你可以告诉我的,不需要独自承受这一切。”
“发生这种事,我怎么有脸告诉你?再说,太皇太后很早以前就说过,要你好好待在敦煌,不让你涉入王室的事。所以,我又怎么敢告诉你?而且你你并不爱我,不是吗?”宇文凝月哀伤地说着。
楚云轩一时说不出话来,“我”
宇文凝月又道:“我原本还奢望你对我至少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可是当我看见你和她那种生死相许,不肯轻易悖离对方的感情后,我就知道你没有爱过我,你之所以和我订亲,只是遵从太皇太后的意思,对吧?”
楚云轩没有说话,而这无疑证明了宇文凝月所讲的是真的。
久久,他才开口:“既然如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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