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辆轮式装甲车马达轰鸣,正在新修的机场跑道上练习行进中躲避路障和急速调头,因为国内能飞高原的飞机载荷限制,坦克和舟桥装备仍无法运入,只能暂且将这些十几吨重的装甲车算作护乡军的重装部队。
一切都显得整齐有绪,一切都未因为军政首脑被扣押而发生混乱,实际上,尉官以上级别的军官已经接到关于此事的通报。吃惊之余,众军官心中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几天未曾面的战神,总该现身处理了吧。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就会有猜疑,就会有谣言,这些刚刚参军几个月的部落青壮,已经接受了现代社会人际交往的潜规则。
实际上,在姜主任上任的这几日,高调处理军政事务,而作为护乡军建立者和洛渝实际掌控者的于谦却迟迟不曾露面,一些私下里的传言已经慢慢开始扩散。有说于谦被京城里的领导接见,已经启程去了京城,有说于谦是怕王见王不好说话,去了龙崩寨休养,更有甚者,说于谦前日与那老怪恶斗时,用力过度,现旧伤复发,已经回内地治疗了。
版本各有缘由,但都未敢提到桌面上来,鉴于于谦在洛渝的威望以及护乡军的保密纪律,甚至无人敢向天天出现在机场的林峰询问。
接到姜主任被山南部落扣押的消息后,教导连战意昂然,终于有开战的机会了,有战事就会有战功,就会有提升的机会,听说表现好的,还能进入内地的军事学院。
洛渝地势全是山林河谷,围剿群山中的土著部落,需要依靠的还是咱们这些博嘎尔部落的精锐部队,于是有意无意地,这些已经渡过新兵适应期,脑袋瓜开了窍的护乡军预备军官都抖擞起精神来,希望能够尽早下放到连队,或者以教导连成建制地参战。
然而才一天的工夫,大家又预感到了事情并非如此,那些曾经的教官,自己的战神最信任的特战队员们,在昨天晨时全都撤回来了,连带着自己教导连里平时表现较好的尖子兵,也被大教官抽调走,去了机场外的溶洞附近,前线的一个工兵连也在昨日上午被抽调回来,在西尔丰峰处劈山筑路,围绕着山势,修起一道道电,树起一根根水泥桩。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怕那些山里的蛮人部落翻越群山,从西尔丰顶杀到机场吗?咱们护乡军对付兵力雄厚,火器精良的印度部队都敢主动进攻,怎么面对这些蛮人部落时,还未开战,就要先防守机场,甚至还要在最不可能进攻的方向修筑工事?
对付这些连游击队都算不上的部落武装,至于如此吗?都名未来的护乡军军官心头都有着越来越深的疑虑。
没有人解释,林参谋长已经两日未曾在机场现身了,毛队官也带着弟兄们忙着在半山腰处建工事,而机场对面的一号阵地上,自昨日起也开始在西面山坡上修筑炮兵工事?难道是前沿阵地发生什么问题了吗?为什么一号阵地要把炮口对准机场方向?
“呜呜呜”机场警报突然响起,正在全副武装晨跑的士兵条件反射般冲向各自的工事,二三十秒钟的时间,刚刚还号声震天的机场上,人影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在训练的那七八辆装甲车迅速散开,呈锋矢状向机场入口处搜索前进。
“演习解除,请继续训练”警报声停止,扩音器中传出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白吉岭抽调的护乡军很快听出来,是黄营长,他不是在迎客峰一线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切看似正常,不过,太正常了,又让众人嗅出一丝不同寻常。
林峰与洋并肩立在山顶,俯视着机场上的防偷袭演习,这是教导连每天的保守课目,4时内,不定时发起,以训练士兵的警惕心和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
“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从警报响到进入掩体不到0秒钟,能将这些散漫惯了的部落青壮练成这样,毛队长还是花了心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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