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一个人,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只要瞅准机会,一根小手指就足够了。”
高天放若有所思,温谅笑问道:“陈市长除了喜欢美食,还喜欢什么?比如,玉石?字画?钞票,抑或是美人?”
高天放心中一动,犹豫了下,欲言又止,温谅鼓励道:“怎么,是不是想到什么?没关系,说来听听,权当做闲聊。”
高天放只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低声道:“是有件事,大概三月份的时候,我才算刚刚走进陈市长的核心圈子,大多数的事他也不怎么瞒我,但我偶然发现,每个月总有几天我不知道他的行程,有次私下里问了老李,他只说不要多管,但笑的神神秘秘,我也就没有再关注过……哦,瞧我这乱的,老李是……”
“李铁柱,退役军人,市政府小车班的班长,陈市长的司机兼私人保镖!”
高天放小吃一惊,没想到温谅竟然连陈宗智的司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不过话说回来,要对付陈宗智这样的人,计划要是不周详,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由此看来,温谅真的如他说的那样,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其实在刚才那一瞬间,高天放不是没想过去找陈宗智求救,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旦温谅将那些铁一般的证据捅给了赵修杰,于培东必然彻令严查,自己又不是陈宗智身边离不了的重要人物,又碰上换届的重要时期,可以肯定的是,权衡利弊之后,陈宗智必然会舍弃自己这个过河卒,说不定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归根结底,能对自己忠诚的,唯有自己本身!
“对,就是李铁柱,其实他才是陈市长真正的心腹,事无巨细,没有他不知道的,只不过这人有点死脑筋,觉得陈市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平时谁的帐也不卖。就是陈市长让他杀人,估计也会一口应承下来。”、
高天放提起李铁柱颇有点悻悻然,也难怪他有微词,人都是这样,当自己背叛的时候,看到另外坚持初衷的人,总会有种被打脸的刺痛感,口头上非议两句,也是人之常情。
温谅沉吟道:“也就是说,只有李铁柱和陈宗智自己知道那几天的行程?”
“嗯。一般都是在晚上,且工作不太忙碌的时候。”
“据你猜测,会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让他这么小心?”
“不好说,但老李说起这事时的表情,让我感觉应该是个女人……”
“哦,食色性也,真是女人也没什么。”
“但陈市长跟夫人向来恩爱。在关山官场也是有口皆碑,不像是在外面胡搞的人……”
“太阳未升之前,谁知道夜晚竟是如此的黑暗呢……”温谅难得的引用了后世某位诗人的诗作,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道:“江东有一个专情的于培东就足够了,我不信还会有第二个陈宗智!”
大权在握之人,极难度过三关,即权欲关。财欲关和关,并不是说起初这人的本质就是坏的,只是一朝权在手。各种诱惑就会不请自来,日积月累,铜墙铁壁也要被腐蚀出一个口子,更别说活生生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官场大清洗,下马官员的罪名多样,但始终离不开这三者的范畴之内的原因所在!
“这是我要你办的第一件事,仔细查查这个神秘的女人是谁。”
高天放为难道:“这个……我真的不好办……”
温谅似笑非笑的道:“不是让你去跟踪,只要再有这样的情况,你立刻通知我,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就好。”
一听这么轻松,高天放立刻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道:“明白。”
酒过三巡,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高天放道:“温少,我下午还要开会,要不?”
温谅点点头,道:“好,你先走一步,我等下再走。”说完取过一张餐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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