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前给他们透过风声,说了《矿产法》要重新修订的事,一个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哪里肯乖乖的卖矿走人?恒沙虽然给他们开的高价,但是总比不过会下金蛋的钼矿在手……”(真实世界里《矿产资源法》修订是在96年8月29日人大常委会第二十一次会议通过,97年1月1日才正式施行。不过书中为了突出宁雷两系的主动干预,并配合书中的时间线,改到了8月初,并且是立即施行,谨此说明)
宁夕明亮的眼神少有的掠过一丝疲惫:道:“但就算知道《矿产法》修改在即,他们也心有不甘,一个个都在翘首观望,静等事态发展。所以我又趁淮河治理工作会议在东明市召开的机会,将乱开乱采、证照不全、资质不足的钼矿企业纳入了关停整治范围,这一下才是真正击中了他们的脉门,僵持不下的局面立刻打开,没几天同意在协议上签字的人就多了七成……”
“而抓张二虎,则是为了杀鸡给猴看,成为压垮所有人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夕自从一脚踏入沙河,便开始了长达数月不眠不休的征程,她不仅要跟东明官场那群成精的老痞子斗智,还要跟沙河矿区这帮凶残的暴发户斗勇,更要在各方势力各种利益的平衡间走钢丝,说是劳心劳力,披肝沥胆都不为过。
而她回国最初的梦想,不过是在青州,和青河豆浆一起过一段舒心惬意的时光!
温谅握住她的小手,心疼的道:“宁夕,都怪我,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宁夕将他温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发出一阵舒服的呢喃,柔声道:“我们都在努力,不是吗?”
是,我们都在努力!
从京城见过宁虎臣之后,温谅的人生就进入了倒计时。他没有告诉宁夕,跟宁虎臣有过八年之期的约定,但他早已下定了决心,要尽一切的可能,用尽所有的聪明才智,加快脚步去追赶容易逝去的时光,在八年之期期满的时候,走到足够高的人生高度——足以在面对宁家时,不再让自己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而以宁夕的绝顶聪明,纵然不知道宁虎臣定下的八年,却也明白想要在未来将幸福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必须要有捍卫这种幸福的能力和底蕴。所以她心甘情愿的告别了情郎,远离了繁华,放弃了梦想,窝在这样一个闭塞落后的小地方,天天跟一群五大三粗的粗鄙汉子打交道,然后是蝇营狗苟的勾心斗角,血腥的你争我夺,再然后,甚至还要决出生死,谈笑杀人!
为了有朝一日,能牵着你的手,
相拥着走在明媚的阳光下,
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
…………
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妇人小孩的哭声,一直守在门口的常成冷然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你让那个狐狸精出来,快给我出来!”
“对,害了人家老公,还敢来矿区勾搭野男人,真是老天爷没眼啊,怎么不劈死这个呢?”
“姓宁的,你不是一直挺威风吗,怎么这会当起了乌龟王八,不敢出来见人了?”“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冲进去了!”
温谅皱眉道:“什么人?”和宁夕走到门前透着缝隙一看,外面乌压压的站了一二十个人,都是妇女和小孩,穿着醒目的丧服,戴着白巾,正中间的一个手中还捧着遗像。
“是张二虎的老婆!”
宁夕认出了相片里的男人正是张二虎,穿丧服的女人虽然不认识,但想来是他老婆无疑,讶然道:“张二虎没死啊……”
“这是故意的,装可怜,扮同情,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位大姐自己舍不得上吊,却先把丈夫给咒死了!”
温谅口中说笑,脸色却并不轻松,对方明显是来恶心人的,一个处理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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