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秘书长不吃人,不过俺老刘胃口好,吃人从不吐骨头。”
唐叶咯咯一笑,道:“刘局最爱开玩笑了。”说罢正襟危坐,脸上透出几分清冷。
温怀明暗暗好笑,恶人还需恶人磨,不得不说,刘天来这个人做脏活很拿手啊。这副心事要是让温谅听了,肯定要大喊一声:父子连心,英雄所见略同。
车队在尧山粮库大门口停下,粮库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早早侯在一旁,不等桑塔纳停稳,忙小跑着过来拉开了车门。温怀明等人前后下了车,才发现粮库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许多群众,里里外外人头攒动,但凡树梢、土堆、碾石等能踮脚的高处全都是人,甚至连粮站的围墙上都骑有一些年轻人。
虽然此来不可能完全保密,国人又多有围观的习惯,但在这么段的时间内来了这么多人,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温怀明对刘天来使个眼色,刘天来会意,分了一半人手建了一个隔离带。他今天之所以带了这么多人,就是防止出现某些不可控的群体性事件,这也表明了专案组的决心:无论怎样,今天,这个粮库非验不可。
尧山粮库一共有14人,其中在编6人,除了一人在外,其他一个不拉全都在岗。六个大型储备粮仓一字排开,厚重的铁门隔断了风雨和潮湿,却也隔断了阳光和清明。温怀明没搭理一边擦汗一边凑过来套近乎的乡书记,只盯着粮库主任,道:“开门!”
粮库主任连连称是,却并不移动脚步,一个劲的看书记的脸色。书记汗落的更多,陪笑道:“温秘书长,要不先让下面人查一查账,这个粮库太大,一时半会怕也搞不清楚。您大老远跑过来,不如到办公室休息会,听听我们的工作汇报……”
温怀明冷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是那两个字,道:“开门!”
郑平吃了个憋,见温怀明态度强硬至此,侥幸之心彻底破灭,脸色苍白不敢再说话。粮库主任手都在发颤,道:“仓管员今天请假,没……没在……”
温怀明心中大定,单看这人表现,就知道蔡红秀没有说假话,今天不会白走一趟,扭头对刘天来大喝道:“派几个人,把门锁砸了!”
“明白!”
刘天来精神一振,他没想到温怀明做事如此雷厉风行,干脆利落,根本看不到一点机关老油条的风采。不过想一想温谅,他释然了,有其子,必有其父啊!
粮库里最不缺的就是工具,几名公安拿了铁锤正准备砸锁,十几个粮库的工作人员挡在了前面,一个三十多岁的肥胖女人扑在门上,尖叫道:“这是国家储备粮库,我看你们谁敢砸?”
几名公安犹豫的回望过来,刘天来狞笑一声,恶狠狠的道:“砸!”
围观的群众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你们凭什么砸粮库?”,立刻有散落在不同角落的人附和道:
“就是,公安了不起啊,说砸门就砸门?”
“这粮库是咱老百姓的依仗,让你们搞坏了可怎么活!”
“土坷垃长出的粮食,你们也想炸出点金油花,真不要脸!”
“查查查,整天就会欺负老实人,真正贪污的大官你们敢管吗,我日你八辈祖宗。”
……
舆论成功的从粮库问题转移到贪官问题上来,又有一些人加入进来,什么“生儿子没屁眼”“单位骨干,老婆偷汉;单位领导,没儿养老”等等俚语脏话满天飞,一些本来只是看热闹的群众也被挑起了火,人多势众,就跟着骂了起来。
刘天来见势不妙,往温怀明身边靠了靠,打定主意一旦有意外,无论如何也得保住这位副秘书长的人身安全。
不为他这个职务,只为他有温谅这个儿子。
温怀明事先曾想过可能会有这种局面,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一帮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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