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高配的正处,三十一岁的副厅,那是什么样的前程?
连胖子谄媚的笑了笑,拿起红酒恭敬的倒了一杯,双手端起递了过去:“兄弟借花献佛,恭祝林局高升,还望到时候多提携一下小弟。”论年纪他比林震大了几岁,但官场以官职论辈份,古时候一个宦官也有许多自称儿子、孙子的大臣投靠,仅仅称呼小弟,是小儿科了。
林震一饮而尽,他在青州两年,衣食住行都是交给连自忠打点,伺候的他舒舒服服,也存了照顾的心思,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调令没下来前别多嘴,知道吗?”
连自忠忙点头应是,林震突然想到了什么,自语道:“怪不得……”上次纪政被刘天来劫走,他和穆泽臣还以为是刘天来想捞点好处,不想交涉了几次,那家伙只是软磨硬拖,就是不肯交人出来,看这几日的局势,原来人家早存了心思要整元大柱,真是深谋远虑,可惊可怖。
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道:“我接到电话就赶了回来,怠慢了林局长,先自罚三杯。”
林震知道这个总是一身黑衣的女人碰不得,强压下心头的欲火,道:“猫娘,我听说齐舒也是蒲公英出去的,你明白告诉我,是不是?”
连自忠浑身一震,他没想到能从林震口中听到这样的秘闻。蒲公英是什么地方,青州圈内人都了解一点,但青州最漂亮的交际花、江东首富顾时同最得力的干将齐舒竟然出自这里,实在骇人听闻。
猫娘若无其事的喝完了三杯酒,手背擦去唇边的水滴,淡淡的说:“不是!”
林震盯着这个仪态万千的女人,好一会才放声大笑:“不是最好,我就不信,还有我林震追不到的女人!”
猫娘轻轻拍拍手,几个或清纯或魅惑或端庄或风韵的女孩子鱼贯而入。在青州,身份足够,又会来这里玩乐的人,只有林震能让她抛头露面,安排人用心招待。
因为林震的根基不在青州,而在关山。
而蒲公英的根基也在关山,而不在青州!
十一月,注定是多事之秋。
青州这座千年古城,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浸刷,终于在权与势的碰撞中剧烈的颤抖,褪下了最后一层温情的面纱,将骨子里的凛冽和绝情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世人面前。
生,则青云直上;死,则永坠阎罗!
拘押魏刚的第二天,青州日报在头版头条发表社论,从十七条依次解读市政府对青化厂实行政策性破产的必要性和前瞻性,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辩证说明此举符合市场经济规律,符合历史唯物主义发展规律,有据可依,有章可循,是有益于青州人民、有益于改革开放、有益于国企突围的正确决策。文章在最后提到,任何与历史规律背道而驰,罔顾市场经济的行为必将遭受失败,被历史和人民所背弃。
这篇文章笔锋如刀,立意深刻,字字直指人心,可谓不易一字,沉博绝丽,立刻引起舆论的极大关注。与此同时,青州晚报、商报、市府各机关报以及青州人民广播电台、青州电视台都在显著位置、黄金时间集中展开了为青化厂破产一案声援的举动,几乎一天之内,就将影响扩散了青州每一个地方。
舆论之可怕,由此可见一斑。
一时间,青州街头巷尾,关于元大柱等人被迫害倾轧的传闻甚嚣尘上,不时有不明真相或别有用心的人聚众在调查组驻地酒店外走动,引起了调查组内部广泛的不安。
“好文章,真是好文章!”
温怀明从市委匆匆赶回家,进门就听到温谅拿着日报大放厥词,不由有点恼怒:“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到是好,还有闲心看文章。”
温谅这才收了报纸,笑道:“别急,事情不都在按照我们预料的样子发展吗?只是没想到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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