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追上了,还打了一仗。只是这一仗的输赢已毫无意义,平阳、交城、介休,俺答汗兵分几路,已是满载而归。”
万九宵愣住了,没出声。
南宫瑾仍是不看他,继续说自己的事,“这事上,我是最先被革职的。有时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人们总以为平阳南宫氏富甲一方,这次平阳被毁,受损最重的也是我家。顾静江,张居正张大人的妻弟,给了我一万五千两,怕我不收,硬说是入股祥记;施羽,杨博杨大人的女婿,原本无事一起喝酒的兄弟,见不得山西同乡落魄,也给了一万五千两,同样说是入股祥记。还有宣大那些一起打仗兄弟,更是……。”说到这里,南宫瑾声音隐隐有些哽咽,“唉,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总算有兄弟帮衬。”
公事房里一片沉默。
半晌,南宫瑾像是调整了情绪,转头看着万九宵,微笑道:“万大人,在下与大利商号之间有买卖文书,不过,确实,这么大宗的卖买应该来南海府报备,在下只顾着自己方便,在泉州府报备了事,现在钱款也已付清。原本在下想着,先在城外码头上修整完船只之后,就启航到月港。这也是在下考虑不周,让那些工人在码头上闹闹哄哄的不成体统,在下先向万大人告罪。”
万九宵像是才回过神,起身几步绕出长桌外,向南宫瑾深施一礼,“万某没想到,会在南海见到宣大保家卫国的英雄!”
南宫瑾急忙起身避开,苦笑道:“万大人多礼了,敌人杀过几个,要说英雄,真谈不上。现在又如此落魄,倒让万大人见笑了。”
“南宫公子切不可消沉,人生本就有起落,起时迎风而上,落时更要仰首挺胸。”万九宵说的豪气,“万某见南宫公子年纪不大,能做出祥记这么大的产业,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万大人真是高看了。祥记在泉州不算小,但在南海就真的名不见经传了。不过,祥记的股东都是公开的,我们南海也有祥记的股东。”南宫瑾明白,虽然看着万九宵万分客气,但内心应该并不信,只是出于信其有的态度,先稳住自己罢了。
“哦?是吗?哪家?”万九宵见南宫瑾似个明白人,对他的话倒信了五、六分。
“董海山董老爷子。”说着,南宫瑾又苦笑了声,“可惜他也离开南海了,不过,要不是他提供了这个消息,我也不会来南海。”
“董家。”万九宵表情尴尬,“唉,不是我不帮,实在是帮不了。好在,董老爷子真是个明白人。”
“董老爷子也向我提起过,万大人是真不得已。”
“啊呀,”万九宵拍拍脑袋,“只顾着聊天,倒忘记上茶了。南宫公子稍等。”说着快步出门。
南宫瑾笑了笑,吩咐人上茶是假,去核对刚才自己所说才是真吧。
万九宵这一去,足足离开了二刻钟。期间,有家仆上了茶,虽是如此,但南宫瑾仍是枯坐着,等着万九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对不住。”二刻钟后,万九宵人还没进门,声音先传了进来。万九宵一进门就满脸歉疚,“真是对不住,处理了些公务,倒让南宫公子久等了。”
“没事。万大人为官一方、一心为民。”南宫瑾笑道。
万九宵摆着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过奖了、过奖了。”
“万大人,码头扰民之事,确实是在下的错。其它不说,只求万大人轻罚。”既然已经核实过,南宫瑾就不打算与他绕下去。
万九宵点着头,为难的说:“扰民倒真是扰民了,不过好在是在城外,影响不算太大。这罚嘛……,也说不上。”想了半天说:“这样,万某也是和南宫公子商讨商讨,毕竟公子也当过官。若是这种事,公子觉得要如何处理才好?”
这万九宵分明是两面都不想得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