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阳树起南宫氏大旗后,最先到的是太原青木堂堂众,约有百人。因为石州、汾州以南大城几乎都被鞑靼军肆虐,而太原城内早就城门紧闭。这百人由副堂主带领,在平阳求援前就出了太原,带着部分家当,前往平阳保存实力,为避开鞑靼军一路小道,走的很是艰难。
可是就算一跟艰辛,还没到平阳就见鞑靼大军,无奈躲藏山中,直到此时才从山中出来,急急赶来告罪。
之后短短半天,济南、荆州、河间等各堂均在接到求援后派出武力赶到,让南宫瑾庆幸的是,辛亏他们此时才到,不然面对几万鞑靼军队,三、四百人不过是以卵击石。只是,南宫璞他们仍没消息。
郦松然得知没家人的消息后,急忙带着城外一千兵马四处寻找,他也不知家中地道的位置。谁知,傍晚时分,居然推回好几车财物。
原来之前撤退的鞑靼主力劫掠了太多财物,沿路泥泞难走,连马匹都陷入泥沼之中,再加身后有大明军队可能会随时出击,不得已弃了部分财物,倒被一直在城外寻人的四堂堂众捡了回来。
虽然天已渐晚,但平阳城里仍是忙碌不停,王旭尧忙着加固、修整平阳城防,担心鞑靼军会杀个回马枪,蒋斯年加紧清理平阳城中战事的痕迹,高长靖四处安顿各堂堂众、安抚百姓。
临时的公事房中,成兆锋陪着南宫瑾,而南宫瑾呆呆看着窗外魂不守舍,成兆锋不知该怎么安慰,二人就这么静静坐着,房内没有声音。
过不多久,姚芳渟提着食盒进来,虽然只有一荤一素一汤菜,饭倒是管饱,笑着说:“阿瑾、成叔,吃饭。这可不是军中伙食,是城里鸿盛隆的厨子做的。”
南宫瑾似是没听见,半晌才回过神,轻轻问了句,“他们还好吗?”
“鸿盛隆?他们今年新修了个菜窖,还没完全弄好。鞑子进城的时候,他们全部躲进去了。旧的那个菜窖被鞑子发现毁了,大概没想到酒楼还有一个菜窖。所以,厨子、伙计、掌柜的都没事。”姚芳渟微笑道。替二人盛了饭,又说:“掌柜的知带兵进城的是二少爷,特意做了饭菜送来。还说,其它忙帮不了,这些日子二少爷这里的伙食,他们包了。”
南宫瑾看着饭菜,愣愣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哥他们为什么还不回来?”
姚芳渟轻轻叹口气,“他们肯定不知道鞑子军退了。有你爹和大哥在,不用担心。”这样的话说过很多遍。
“会不会出意外?万一地道口被堵住了他们出不来怎么办?”
“阿瑾,不要胡思乱想。先吃饭,然后好好睡一觉。”姚芳渟把筷子塞他手里。
南宫瑾拿着筷子并不吃,“我该做些什么……。”说了一半停下,耳边似乎听到什么。
“让我进去!少爷、少爷!是我,是八喜……!”声音很远,像是隔了个院子传来的哭喊声。
南宫瑾‘噌’的站起来,冲出门。
“阿瑾!”姚芳渟跟着出去。
“是八喜!”南宫瑾头都不回的快跑向院门。
院门口,八喜抱着个盒子,几个兵士始终拦着不让他进房。
“八喜。”
听到这声,八喜愣了愣,等看清来人,终于哭出来,“少爷、少爷!你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爹娘找不到了,大姑姑也不见了,少爷。家里人一个都找不到了……”
八喜边说边要跪下去,南宫瑾冲上前一把拉起他,“你、你是躲起来了?”
“是,大少爷要我跟着一起到启明堂。但我爹娘不想跟着去启明堂,我也想跟着我爹娘。后来想起少爷的药没带,怕少爷回来没药吃,就去西院拿药。出门的时候,看到鞑子打进来了,我就、我就又回了西院。西院里没有一个人,我、我没地方躲。但是鞑子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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