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出来是为了开心的,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
望月楼一层,密密麻麻的方桌环绕着一个舞台,用餐之人着实不少,环境也颇为吵闹。正中舞台上,几个戏班子模样的人怀抱着各色的乐器正在调试,那些乐器中既有吹奏的笛箫,也有弹拉的古筝胡琴,再加上大鼓、手鼓、铃镲这些,倒也有些类似于后世的乐队。
王续的意思,二楼雅座已是不错的选择,但杜弋执意要去三楼的雅间。那店小二面现难色,却也找不到拒绝客人的理由,只得依言引他们上了楼。
“两位”,但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事还是让王续自己决定比较好,便大声道:“王续,你要不要叫个姑娘来陪酒?王续,王续?”
接连唤了几声,没听到王续回应,杜弋这才转头看过去,却见王续手扶着栏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井下方,竟是看得出了神。他心下好奇,便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迈步走到王续旁边,探身向下望去。
此时舞台中央,一名身着火红长裙的妙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女子生的一张粉面俏脸,艳若桃李,身材更是凹凸有致,纤细婀娜。
女子跳的是什么舞蹈,杜弋倒并不知晓,他只觉那舞姿于柔美之中,又带有几分飒爽,隐约间似还透着一股异域风情,端的是曼妙迷人。他这才明白,原来王续竟是被这舞女迷住了,随即颇有恶趣味地一巴掌拍在王续肩上,玩笑道:“嘿!别看了,再看魂都被勾走了!”
王续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瞬间羞红了脸,支吾道,“我哪有……我就是看人家跳的好看。”
“喜欢就直说,遮遮掩掩算什么男人。”杜弋嘲讽了一句,随后又转过头来问那伙计,“小哥,能不能约楼下这跳舞的女子上来喝两杯?”
“啊?!”店小二闻言,大张着嘴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他当然知道杜弋所指的女子是谁,那可是他们望月楼的镇店之宝真真姑娘。只不过,像杜弋敢于这样轻浮草率邀约真真姑娘的,他还是头一回遇见。
与此同时,隔壁的那两个公子恰好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姓王那公子面带鄙夷,低低啐了一句,“哼!土包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与他并肩而立的那位吕公子原本也在心中不屑,但他眼珠转动间,却又有了另一番计较。刚刚在楼下那会儿把话说得太绝,因为一吊钱的事让他自觉丢了颜面,这会儿正是报复的好机会。
这会儿恰逢楼下一曲将将作罢,待那热烈的掌声渐停下来,他将手中的折扇用力敲击在凭栏上,朗声道:“诸位诸位,请听我一言!望月楼今天可是来了贵人,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自是配不上真真姑娘,但这二位雅士绝对非同凡响,说不定真真姑娘的真命之人就在其中,今天在场的都算福分匪浅,跟着开眼了!”
言罢,他又转头望向侧面包间中的杜弋和王续,故作出一副和善的表情,对着房中的店小二呵斥道:“你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取纸笔来,莫要慢待了二位雅人韵士!”
那小二闻言,五官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怎会不知这是那吕公子的恶作剧。
真真姑娘本就是自由之身,并非他们望月楼的倌人,人家来这里表演时早已说得清楚,此番来此,只为寻找自己心仪的雅人韵士,但凡欲想邀约之人,皆需赋诗或填词一首,若是入得了人家的眼,姑娘分文不取,反之,则千金免谈。
自从有了这档子事,当地的名仕骚客都是跃跃欲试,望月楼收到的诗词摞起来怕不有一人多高,生意确实是火了,可惜能被真真姑娘看上的却从无一人,最近这半个月,就是敢来此秀一下文采的都已寥寥无几。小二无奈地瞅了瞅身旁的杜弋和王续,这二人怎么看都是两个庄户,识不识得字都未可知,更遑论赋诗填词。
此刻,杜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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